景夏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这不是一场单纯的饭局,而是拉皮条现场。 饭桌上,导师周旋赔笑,那几个东方面孔的男人,一看就身份不低,骨子里透出来无形的压力。 跟景夏同届的三个女学生,间隔坐于人侧,如同受惊的幼鸟,缩在美丽的裙子里发抖。 景夏没有抖,她想跑,但不敢。 几个男人里,有一个身形很高,气质不凡,景夏觉得他有一张适合做演员的脸,他的凝视会让任何女性脸红。 然而演员不会具备这样的举止气场。 他看过来,眼睛很黑,景夏及时错开。 桌上珍馐美味,随便拣一样,都比景夏身上跟室友借的礼服价格高昂。 这衣服是她用时两周,帮室友完成两篇风控和投资论文后,才借来的,金贵脆弱,她穿上步子都不敢迈大。 身旁,导师拍拍她肩膀,用中文小声说:“景,Julia回国,助教的机会我想留给你,我知道,你需要钱。” 这是景夏免费帮他做实验研究、跑腿买咖啡两个月后,得到的第二次明确答复。 第一次在几天前,他要她参加一场重要的晚宴,美其名曰介绍人脉,增加学习机会。 留学生不能外出打工,助教是人人争抢的肥差。 谁都有难处,对她来说,靠打黑工那点钱,一定交不起下学期学费和住宿费,很快会被强制退学,遣返回国。 与其回国,她不如客死异乡。反正景仙仙死后,她能幸存下来,全靠一口气。 景仙仙曾说,不论贫富贵贱,都要笑着过,我带着你,最难的时候都心怀希望,夏夏,你也可以这么乐观。 景夏拧出一个笑脸,对导师点了下头。 今夜的高潮在饭后拉开帷幕,景夏被导师推进一辆劳斯莱斯,走时他说:“骆先生点名要你,这是你的荣幸。” 男人在后座打电话,西服袖子下露出一截手腕,腕表在黑暗里闪光。 景夏认出来,是那个“演员”。 他看起来不难说话,也不像稀罕强迫的男人。 一路上她想好了说辞。 她会把自己的困难和受到的胁迫抖出来,求他让她离开,并且不要告诉导师。她的姿态会非常低,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哭出来。 他要一夜欢情,以他的权势,轻松就能找替代的女人,没必要为难一个苦苦哀求的可怜虫。 谁知世事难料,走进奢侈的顶层套房,他挂断电话,回头问景夏:“第一次?” 景夏:“什么?” 他走近,修长的手触碰景夏的锁骨,缓慢,来到乳前,捏了一下。像在掂量值多少钱。 景夏身子过电。 他说:“跟着我,不用担心毕不了业,如果你想,还能接着读研,每月2万英镑生活费,够吗?” 景夏舌头打结,后退。他的手没离开,堵她到壁柜,揉捏力道加大,“嗯?” 景夏脑子发麻,微恼说:“骆先生,我不接受包养。” 他俯头,高大的影子投过景夏头顶,唰啦一下拉开景夏背后的拉链,“4万。” 景夏捏拳,护着胸口不让裙子落下,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