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直接往伢仔的嘴里灌。 可是伢仔却喝不下去,灌下去的水大部分都流了下来。 我探手在伢仔的额头上一摸,顿时心惊,这热度高的都要能烧开水了。 “搞点雪来!”老烟继续灌水,同时急切的吼道。 我揉了个雪球,在老烟的指示下在伢仔的额头上滚着,雪球融化的很快,但是伢仔的体温却没见降下去。 一个雪球用完,我正要去重新揉,一旁的秋小姐就递了一个过来,我看过去,就见她正一脸担忧的盯着伢仔,而揉雪球的竟然是昆布。 昆布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但是他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雪球一个接一个的递了过来。 我也没有心思再去分析他是怎么想的,只是快速的将雪球接过来,在伢仔的额头上滚着。 老烟将所有人的水壶都拿了过去,不停的给伢仔灌水,钻地鼠则拿着氧气罐,给伢仔输氧。 钻地鼠脸色沉了下去,说实在是太奇怪了,伢仔以前也不是没有爬过山,纵然有高原反应也不会这么严重。 老烟摇了摇头,说不仅仅是高原反应,伢仔这是吓到了。 吓到了? 我想起刚刚在栈道上他苍白的脸色,还有几乎浸透衣服的汗水,知道老烟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时候很多孩子都经历过惊吓,而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惊讶之后会发烧。 没想到伢仔竟然惊吓和高原反应凑合到了一块。 我担忧的看着依旧没有起色的伢仔,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昏迷的状态,我们没有人能够将他送到山下,可就算他是清醒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让他从栈道回去。 这一趟已经是他拿半条命换来的,若是再让他返回,怕是一条命都不够用。 “怎么办?热退不下去。”我焦急的吼道。 雪球已经用了快十个,融化的水都打湿了我和伢仔的衣服,秋小姐一直在边上擦拭,怕冻到伢仔导致情况更糟。 可是伢仔的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 看的我心里慌! “不知道,再继续用雪球。”老烟的声音有些无力,但是他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即使他灌的水伢仔很少能喝的进去。 最后水壶里的水没了,老烟就用雪球一遍遍的润着伢仔的嘴唇,盼望他能够多少喝点水。 我用雪球的速度也越来越频繁,可是依旧没有任何的效果。 “把他衣服脱了。”秋小姐突然道。 我看向她,她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说只在额头上降温不行,必须将他的衣服脱了,全身降温。 老烟一听,眼睛便亮了,说她说的没错。 这个时候也顾及不到许多,我们将周围稍微围了一下,不让冷风灌进来,钻地鼠已经动作飞快的将伢仔的衣服扒了,只留下一条短裤。 老烟和钻地鼠一个喂水一个拿着氧气罐走不开,我、秋小姐还有昆布三个人拿着雪直接往伢仔身上抹。 他浑身都很烫,手接触在他身上简直像是接触在火炉上。 我一边将雪球在他身上抹着,一边又拿衣服给他擦着水,如此下来,我们三个人都满头大汗,他依旧没什么动静。 老烟也急了,大声吼道:“伢仔,你这个没出息的,不就是高了一点吗?怕成这样,是要将命给搭上去?” 让人震惊的是,已经昏迷的伢仔听到这样的话,竟然微微的睁开了眼睛,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并不清醒。 他迷迷糊糊的道:“我、我不是没出息。”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