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在意地哼道:“暗算又如何?敢来等于玩火**,异鬼之祸已经动摇了国之根基,这天下迟早要分崩离析,但我们鹿家是不会被摧毁的。” 小姑娘还想顶撞什么,却忽地被苏晟捂住嘴巴。 真不该说花病酒是自信还是自大,只想回到孤岛上隐居的沈桐儿也并不关心其他,便顺势老实下去。 —— 腐烂的茅草堆旁屋瓦坍塌,小庙里的佛像被厚重的蜘蛛网所覆盖,残留着暗色的血迹斑斑。 终于找到水田村的众人很快便看到眼前这片暴露在日光下的荒芜。 沈桐儿下马伸了个大懒腰,绕开脚边的白骨,几乎能够想象出异鬼袭来时,村民们心头的无助和恐惧。 可惜所有灾难都过去了,只余下平凡如尘的灰土,还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花病酒亲手插好高耸的旗帜,吩咐他们去打扫下破庙的卫生,而后上车瞧了瞧仍旧昏迷不醒的季祁。 沈桐儿垫着脚在车窗外露出半个小脑袋:“季大哥好些了吗?” 花病酒叹息:“已伤及心肺,需要静养。” 沈桐儿似是有些忧愁:“就算这样每夜披星戴月地兼程赶路,至少也还需要八天才能赶到长湖,不知道他还受不受得住。” “看造化吧。”花病酒淡笑起身,随即便走下木车吩咐道:“从现在起留在这里,四个时辰后再次启程,大家按照之前的安排抓紧休息!” 沈桐儿继续偷看季祁面无血色的脸,真不明白以他的身手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况且若是自己被异鬼伤到半死不活了,睡几觉也便站起来。 季祁怎么如此之弱呢? 她还没琢磨完,便被只手搭在的肩膀上。 沈桐儿回头望见苏晟的俊脸:“怎么啦?” 苏晟淡声道:“他和你不一样,不要对其他人乱讲话。” 沈桐儿好奇追着问:“咦,小白你是会读心术吗?” 苏晟不理睬。 沈桐儿追问道:“怎么不去休息,骑了一夜的马很累呀。” “沈姑娘、苏公子,来吃点粥吧。”花病酒在不远处喊道。 两人对视片刻,只能硬着头皮靠近。 苏晟是全然吃不下五谷杂粮的,但他一个大男人总是不吃不喝实在惹人怀疑,所以只能装模作样。 花病酒坐在火边端着瓷碗,笑容里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 时间缓慢推移,日头渐渐从东方升到头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