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您现在知道他有问题,却反而轻松放过。如果,他是细作呢,如果刚才他假装昏迷,在如此近的距离一刀刺死您呢,就像他对他人那样。” “先生,别说了!”。 骆学真丝毫不畏惧,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平日果断的殿下遇到这个奴才,就会像变了一个人,“可能因为他一人,我们所有人都要为他陪葬,您的宏愿的也要一同陪葬!” “我说了,住嘴!”邵华池猛然喝到,冷若冰窖。 “这也在所不惜,是吗?” 谋士,难道非一个太监不可? 杀了便杀了,如何要闹到这般田地? 是,骆学真也承认,傅辰是少有的少年奇才,但天下那么大,难道还找不到代替他的人? 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引爆的人,越大的才华聪明,就代表着越大的危机,留不得! 沉默弥漫在两个对峙的人之间,邵华池像是一个木偶,良久,干涩的眼睛眨了几下。 “是。”在所不惜。 他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字,而后像是缓解了情绪,缓慢而坚定,“我想信他,最后一次。” 骆学真深沉地望着邵华池,他失望的目光刺入邵华池的心里,似乎在说,你这般妇人之仁,谈何未来? 他没有再说什么,甚至没有行礼,拂袖而去。 邵华池抱着失而复得的人,想到两人认识至今的一幕幕,“傅辰,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求了那么久的真心,就在方才稍稍拨开云雾了,好不容易你松口了,我怎能在这时候放弃。 坐在马车上,李變天等人没有再得到沈彬等人归来的消息。 这似乎已经在述说结果。 “阿一,阿三,你们去看看。” 两个护卫飞影般消失在原地,李變天目光看着远方,眼底波涛汹涌,“先走。” 走了一段路,来到繁华的街道,撩开车帘,看着远处灯火通明,扉卿被众民众拥戴着走上祭台,正在进行祈祷仪式。 放下了帘子,“回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城最大的客栈,也是李變天住的地方。 阿一轻轻敲了下车门,李變天假寐的眼睁开,“进来吧。” “主公,沈彬等人……全军覆没。”阿一顿了顿,才道,“尸体被激愤的村民刺得面目全非。” 李變天捏着衣角的手顿了顿,这样的迟疑在李變天身上是极为少见的。 李變天怒不可遏地双眸闪过杀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愤怒的。 他愤怒的不是沈彬的死亡,而是沈家兄弟的用处,他们是晋国人,是世家鸿儒的后人,到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却丧命于此,培养这十多年全部白费了功夫,怎能不气。 寒气逼人,被那双眸子震慑,周遭无一人敢插话,还是李變天自己冷静了下来,“是我失算了,这次皇兄恐怕要唯我是问了,把他最心爱的美人儿给丢了。” 也只有李變天才能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自嘲自己,显得坦荡放松。 “并非如此,恐怕您从一开始就不信星宿之说。”一旁游其正轻声道,对这样身上染了太多鲜血的皇帝来说,鬼神难近,不信鬼神只信自己,是正常的,“自然,主公征战四方,可从不依靠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才得胜的,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小七煞放在眼中,百密一疏,并非主公的错。” 李變天摇了摇头,“错过了最佳时机,恐怕现在已经没机会再回去。” 杀了我这许多人,还能让自己全身而退,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此人的运道都堪称逆天。 “主公接下来准备如何做?是否要找到七煞?” “宫中我们的人手还有多少?”李變天反问道,任何一个失败他都没小看过,当然也不认为会是仅仅一个传说中的星宿就能立马将他所有计划打散,这次亲自过去,已是他高估对方了。 事在人为,他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