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发了癫一样走入殿内,在这个情况下是多么诡异。 邵华池一把拎起此人的领口,将之摔到外面几步开外的地方,厉声喝道:“给本王清醒点,还不快去!” 司阶莫名其妙的摇晃着头,似乎对刚才的状态没什么印象,只是觉得那味好像能上瘾。 这感觉让邵华池想到了五年前的阿芙蓉事件,连太后那样称霸后宫多年的老怪物都能拜倒在阿芙蓉瘾头下,他就对那看不到的敌人起了最高的警惕心。 邵华池当机立断,将所有门窗都打开,企图消散那股浓郁的味道。 当他走到一半的时候,但躺在地上的晋成帝的画面却越来越扭曲,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几年前的景阳宫里,暖黄的烛光,清俊的小太监手中拿着桃花糕,看着他盈盈笑着,眼中温情犹如初冬斜阳,深情款款的,充满爱意,而倒影在那人眼中的是那个半边鬼面的皇子。 他曾多少次梦回,想要回到过去,如果知道以后会发生那么多纠缠,他宁可做回那傻子,这样就没有傅辰从一开始的不信任,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傅辰愿意放下戒心的是那个傻子,不是现在这个位高权重的王爷。 用我十生十世,换你一世倾情可好? 邵华池着魔般的抬起手,碰着不远处虚空中的人,站了起来,脚在抬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收了回去。 站在原地毫无回应,他只是望着那个模样的傅辰。 好像想要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久久不愿打破现在的一切幻想。 也许是邵华池的不作为,那人漫不经心的露出令人情难自已的笑走了过来,多少尘世梦扉间徘徊,曾经的苦涩寡淡渐渐远去,那人的笑颜与透着深情的眼,犹如潮湿的泥土中绽放出的最娇艳花瓣的罂粟,纵然不去看,那香气也丝丝扣扣地缠绕在心尖,久久无法消散,斩了茎还连着根…… 邵华池颤抖得尤为厉害,猛地闭上眼,屏住了呼吸,哪怕诡谲的香气好似已经通过肺部钻入全身的每个毛细孔,叫嚣着维持这个美梦下去。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血丝,那是为了清醒而刻意咬破舌头。 将辰光抽出,挥向眼前还用深情目光望着自己的男人。 犹如刚开始一样,扭曲的幻想再次回归正常,邵华池定了定神,看到依旧是倒在血泊中的帝王,他半跪在地上犹如虚脱了一样。 那低的几乎听不到的呢喃,在说着:“他是不可能这样看着我的,我又岂会上当……” 吐出了口中咬舌溢出的血,抬袖一擦,目露野狼般的凶光,压抑着发泄不出去的情愫与渴望。 如果,是真的该多好。 一开始进入幻境的时候,他是真的以为那是傅辰,遥不可及却又好似近在咫尺。 喜悦甚至还未冒头,思绪就回归了。 明明不可能的事出现,他应该高兴才对,可其实并没有,越是诱人越是犹如毒素也越是让他清醒,真实的傅辰是个再理智不过的人,别说是对他,他就没见过傅辰眼中有感情是什么样的。 可,他还是不忍心破坏,想再多看一会儿。 直到快要忍耐不住胸中的沉溺,才一刀斩断。 假的,为什么要存在,为什么要吸引他堕落!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父皇会沉浸在幻境中一整日都没有出去,它给人的是心中最渴望的,却始终没有得到过的。如果现实里无法实现,又有哪个人能拒绝那好似真实发生的环境,这香味能够挖掘了每个人最无法抵抗的事物,哪怕是父皇,身为皇帝,也一样有许多无能为力的事,或者说,正因为世间的一切对帝王而言太容易得到,一旦有了执念比普通人更深,更无法自拔。 邵华池的头还是晕晕沉沉的,撇开那难受到窒息的香味,他先是来到晋成帝身边,碰了碰脉搏的地方,还在跳动。 人还活着!那就好… 邵华池呼出一口气,拍着晋成帝的脸,企图唤醒人,父皇,为了晋国,你一定要撑下去。 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近了才发现,之所以看上去像是倒在血泊中,是晋成帝将黄袍脱去,又往身上划刀子的缘故,手臂、腿部都有割伤的痕迹,只不过伤口都很浅,流血多,看上去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 自残?为何要自残? 每个人梦境都是不同的,是梦到了什么…… 父皇的脸上甚至还维持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这是还沉浸在梦里的模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