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我们的人会尽快把里面的人挖出来。”您就别进去了吧,墨敕为难道,要是瑞王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看那敞开的外衣内包裹的都是纱布啊,他是听说瑞王救下了忽然跳河的陛下,看来也是受了不小的伤啊,这小祖宗哎,就不能和其他王爷一样逛逛窑子逗逗鸟儿看看戏吗,这把别的王爷都快衬成了无能了。 这些皇子哪个不是身娇体贵的,真是少有瑞王这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到底是战场上回来的。 这时候,两个侍卫抬着两个被炸得半边都是碎末的人出来,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人的话,好像五年前的场景又一次出现了,看到那些烧焦的尸体从客栈里被抬出来的时候,邵华池眼前阵阵发黑,闭上眼以平缓心情。 直到再看过去,身材、身高、肤色都不符合,除了同样的太监服外就几乎没有共同点。 但就算已经得到不是傅辰的结论,与曾经的噩梦重叠的场景久久徘徊,那不比落水好多少的窒息感依旧残留在体内,直到看到一只美得炫目蝴蝶尸体躺在一具残尸旁边,那是血麟蝶,傅辰其中两位属下的爱宠,杀伤力巨大。邵华池彻底确定这两个抬出来的,必是李派的人,而傅辰不惜安危为的就是将他们一网打尽。 混蛋!邵华池说不出的难受,无处宣泄。 墨敕看着邵华池亲自往里头搬砖瓦和木块,那双手被划伤流血也毫不在意,心都在发颤,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邵华池有一种感觉,傅辰所在的地方有可能是他们彻底坦诚的那个屋子附近,无论是他还是傅辰,都对这个地方记忆犹新。 当时他第一次主动想把这个男人收入麾下,那时想的更多的是,如此天纵之才的人哪怕不归属他邵华池也不能被其他皇子得到,可其实一开始有这个冲动,也许只是傅辰的一个不嫌弃的眼神,一个温暖的举动,还有那一点桃花糕。 不过也是年少轻狂时选的错误方式,把傅辰越推越远。 邵华池眼眶微红,徒手搬开一个个砖头,胸口和脖颈处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又有往外渗出来的迹象。 傅辰你要是出事,我就是尸体也不会放过,你可以试试看,不想发生亵尸这种事情,你最好给我乖乖地活着! 我是疯了,快被你逼疯了。 邵华池的动作很快,他并不像其他士兵一样分好几处搬运,他确定了一个方向,就对着那附近挖,动作还奇快无比,到底是练家子,在不顾及自身受伤的情况发了蛮力,他的速度是最快的。 傅辰只昏迷了一会儿,刚才失血过多导致脑中供血不足才昏昏沉沉睡下。 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无法彻底安心,身体叫嚣着醒来。 他并不喜欢这种黑暗的环境,也许是因为曾经被锁在这样密闭空间太久产生心理创伤型的后遗症,他虽然明白问题症结所在,但医者不自医,他明白这不仅仅是这辈子造成的,还有上辈子在疗养院的种种,无光的室内,被控诉有作案动机的青年……他没资格喜爱任何人,也不希望任何人在意他,一个灾星怎么配。 傅辰缓缓闭上了眼,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压在木板床上方的砖瓦和木桩被搬开,阳光透过木板间的缝隙穿入。 傅辰有些适应不了忽如其来的阳光,用手挡着过于强烈的光芒,直到面前的木板床也被来人直接掀开,一个逆光中的高大黑影出现在他面前,轮廓被周围光线照得毛茸茸的。 只听到男人对身后的御林军道:“都出去,离得远一点。” “但,这里还没处理好。”墨敕犹豫道,他们还要清理火药和地雷的数量,也不知道这里是否还压着其他人。 他们都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会醒来,当然是趁现在能尽快处理的都要清理干净,也好争取将功补过。 “今天的事我会酌情向父皇禀报,你们都先离开一下。”邵华池还没被气得头脑发昏,仅存的理智看了一眼赶过来的鄂洪峰。 鄂洪峰接到两束格外锐利的目光,一束来自邵华池,另一束稍显怨念刚刚从废墟中缓过神的傅辰。 所以就不应该寄希望在鄂洪峰身上,动作这么慢。 以后有机会还是要薛睿他们来办事,还是自己的属下用的最顺手。 一群群呼啦啦的离开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