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文叹了一口气,“门阀势力逐渐腐朽,无论是新皇还是……,都不会放任。” 这话的进一层含义就是:无论是已经登基的邵安麟还是未来无限可能的邵华池,都不会再让门阀发展壮大,而这些年邵华在潜移默化地分化这些军阀的权利,虎符就是最好的证明,晋成帝没有将之交给任何一个门阀手中,反而交于一个领兵打战才几年的皇子受伤,足以见得晋成帝也早就察觉到门阀制度的弊端,奈何没有太好的分化办法,而门阀中,又以叶家首当其冲。 叶惠莉瞪大着眼,在梁成文这话之后,没了最后的执念,不甘心地闭上了眼,彻底断气。 若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惹傅辰这个男人。 新皇登基后,瑞王等王爷与一众大臣连续被召去养心殿商讨国事,在表面上看,对于晋成帝那份应劭诏书新帝并没有表示,有其他王爷的差事也少不了邵华池,甚至还恢复了邵华池在京城中的职务。 邵华池明白,新帝已经恢复冷静,现在还在挽回自己的名誉,不过这在邵华池看来不过是……垂死挣扎。 邵安麟正在寻找自己的破绽,毫无疑问,有那位远在天边的李皇在,新帝还没失去最后的希望。 当邵华池告退的时候,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看到来人他挑了挑眉。 嵘宪先生原本是邵华池的幕僚,这件事大部分人都是心里有数的,只是后来投靠了邵安麟。 周围大臣看到这一幕,纷纷告辞,这新主和旧主有什么矛盾,也烧不到他们身上不是。 “难为先生还记得小王了?”邵华池讥诮着。 嵘宪先生,应该说扉卿惭愧地垂下了头,“当年的事,是臣擅自做主,自省多年,投入皇上麾下实属无奈之举,如若不是情况恶化,臣也不会出此下策,但臣的心中只有丽妃娘娘与殿下您。” 如果不是邵华池要杀他,也不会投靠安王,合情合理。 “你是说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吗?” “臣……惭愧。” 这是在打亲情牌,的确,当年没有嵘宪先生,他在京城不会有那么多的势力,他也不会有让傅辰都高看不以的属下,他忘不掉这些,那时候他麾下只得一个嵘宪先生,可他最后得到了什么。 邵华池很想笑,又觉得自己可悲,扉卿太清楚真正的嵘宪先生会说什么能让自己触动。 现在之所以会找上他,不过是他们绝境中的损招之一。 “先生,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邵华池淡笑着。 “殿下是什么意思?”扉卿不动声色看着邵华池。 “让本王猜猜,你接下来是想对本王说新皇的弱点,亦或是新皇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扉卿深知邵华池目前最想得到的是皇位,哪怕知道是陷阱都有可能跳下去。 若是以皇位为诱饵,哪怕邵华池介意扉卿的背叛,也会听之一二。 可惜,扉卿想错了,他邵华池最想得到的不是皇位,而是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数年的男人。 他无欲,自然无所畏惧。 他不急,自然有人急了。 扉卿神色微动,很快又回归平静。 “如果是真正的嵘宪先生,绝对不会选择投诚。”这是那位先生的傲骨,“你不是他,或者需要我再说得更明白一点,国师大人,回到故土有什么感想?” 扉卿全身一僵,邵华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李遇? 不对,死人是没机会说的,难道是邵华池自己分析出来的? 邵华池在经过他的时候,说道:“与其想着如何诓骗我,不如想想如何自保。” 我又何须自己动手? 扉卿苏醒后,根本没有太多精力去思考,忽略了不少小细节,不过很快他就知道邵华池指的是什么了。 邵安麟召见了墨画,拿到母妃留给自己的遗言,这些信件墨画视若生命,从不离身,邵安麟不会怀疑陪伴母妃到最后的大宫女。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信件被邵华池的人做过手脚,自从得到前太后的亲信,邵华池对宫中的掌控可谓密不透风。信封中,多出了一张还未销毁的信函,这信函是穆君凝最后收到的那封,里面提到希望她能为自己解决掉傅辰。 原本的那张,早就被穆君凝烧毁了,这份自然是赝品,但这赝品由傅辰出品,以假乱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