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湾所说的事情中,也有些她在意的,索性铺了纸把金湾说的北卓郡王与北成郡王等人交好的事情写了上去,照例交给了晚香令她去勤政殿给宣瑾昱,她自己也则叫来了当初从风家带来的四个丫头,左右看看,指了丝鸢。 “你拿了牌子出宫去一趟,去风家,先把我给外祖父母准备的礼送了去,问过外祖父外祖母好,替我与舅舅舅母请个安,之后去问问娆表姐,是否出了什么事。”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有什么事万万不可瞒着我,定要说的清清楚楚告诉我才是。” 丝鸢应了,领了牌子趁着尚未落钥出了宫,前去风家。 蔻儿知道,娆表姐虽然看起来是个厉害的,可是事实上,她十分理智,断然做不出抢人财务还把人打伤的事情。蔻儿别的不担心,只担心如今因为她,外头故意有人给娆表姐下套,把成为了皇商的风家装进去,给风家带去无穷后患。 陆昭一个嫡郡王妃带来了北成郡王的消息,金湾一个侧妃,也带来了不少消息,宣瑾昱从勤政殿中忙完了直接乘了肩轿回了昭露殿,他对蔻儿也是感慨万千:“我竟然没有想到,这几个女子也是厉害的,她们的注意力都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偏偏这些细枝末节,起了大作用。” 蔻儿脱了鞋,脚架到宣瑾昱腿上,帝王任劳任怨一边给她按揉小腿,一边还在说着正事:“金湾也好,陆昭也好,都算是立功了。” “莫非北卓郡王真的也有些问题?”蔻儿不由咋舌,一共一个嫡妃两个侧妃,两个都除了问题,唯一一个什么事儿也没有的,就是闷罐子的田幽,平西郡王那儿的消息是一个字也没有透露出来。 “算不得大问题,不过是打算在后面推波助澜一把。”宣瑾昱从中宫得了消息就派人出去查看,最后发现,比起心里头有些仇恨的北成郡王,北卓郡王单纯只是想给看不惯的宣瑾昱添堵,想在后头兴风作浪,不算的什么。 宣瑾昱也礼尚往来,当机立断给了北卓郡王有些麻烦,短时间内,他自顾不暇,完全没有时间去和北成郡王凑伙了。 蔻儿也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她总觉着北成郡王也好,北卓郡王也好,若是知道自己栽在了自己的妃子侧妃手里,只怕到死都想不通。 不过这就不是她操心的事情了,毕竟那两个郡王与她又不相熟,没得为他们烦心的,她现在的重心,放在了风家。 “陛下可知道外头有个流言,说的是我外家。”蔻儿收回了腿,盘着坐在席上,主动给宣瑾昱揉了揉手,没有两下就停了,捏着宣瑾昱的手把玩,有些感叹,“说来算是我连累了外家,风家在襄城数代,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 树大招风,大树是她,被吹到的,就是她所庇护的人们了。 现在只盼着丝鸢回来,能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 这件事说来宣瑾昱也不是很清楚,他只问道:“风尧就是风娆娆?” “是啊,娆表姐总要跟着表哥们在外行商,名字有些不便,索性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做风尧,出门行事便利些。” “也就是说,这个风家少爷打人的事情,只怕其中还有别的在其中。”宣瑾昱道,“毕竟一个女子,力气再大,也不至于像外界所传那样,那人差点被打死。若真是在一个女子手中被打得半死,以朕看,他也无颜去面见列祖列宗了。” “可不是!”蔻儿想起来就一阵笑,“娆表姐看着厉害,可她也没有正经学什么功夫,不过是跟着家中的武头随意比划过手脚,单打独斗不至于太吃亏就是。外头传的,却变成了风尧是什么力大无比的壮士,三拳两脚把一个成年男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啧,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那家人是药材铺子?”宣瑾昱问,“你派人打问了吗,到底是因为什么起来的纠纷?那家人背后是否有人指使,故意用风家来攀咬你?” 这种事情他并没有插手,毕竟皇后再年幼,也是天下母,她有着处理自己家事的权利,而他也愿意全权放权给她,任由她去做。 蔻儿摇摇头:“我才派了丝鸢出宫,她还未回来,我估计等她回来了,才能知晓一二。不过我猜测,多少是和我有些关系的,毕竟没有人会因为药草去闹一出大事,又不是我那师兄。“ 随口说起了师兄,蔻儿突然心中不太安稳,这事应该和师兄无关吧,毕竟比起娆表姐,她这个师兄才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真真正正的弱男子一个。 毕竟徐岚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个连药箱都懒得背的人,要他闹事打架斗殴,还不如让他直接一方子药粉洒下去来的痛快。 她心中只略微想了想,就把师兄这个人选抛之脑后,继续说道:“反正娆表姐有钱,用钱解决不了的,她完全可以用我来解决,断然不会去做打架斗殴这种既跌面子又麻烦的事情。” “你对这个娆表姐倒是信任,”宣瑾昱问着,“之前与她关系很好?” “表姐中,我独独与娆表姐关系最最好,从小爱缠着她,学着她做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