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焦急。 “皇上驾到。” 听到这个声音,父子两个顿时如遇救星,慌慌张张的转过身向绍岩迎了上去。 绍岩挥手免去礼节,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产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刘富举愁容满面的摇摇头,随即从袖口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绍岩跟前道:“半个时辰前,我和产儿本想过来看看萌萌,谁知道刚到宫门口,就见到一名宫女给我们送来一封信。” 绍岩一听,赶紧接过那个信封,打开一看,却见上面都是女人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的足足有十几行,其内容如下: “父亲大人亲见,不孝女刘萌叩上,女儿很感激您带我来这里,如今得悉小二叔一切安好,女儿也就放心了,有道是见与不见,唯有怀念,神女虽有梦,而襄王却无意,女儿既然已经找到了答案,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小二叔是个好皇上,更是您的好兄弟,望父亲、产儿能长留此地,助他早日重整破碎山河。 ……女儿先走一步,请您宽恕女儿的不孝,天下之大,相信总能找到一块更适合女儿的栖身之地,然则,纵然女儿身在异地,亦会天天为你们祈祷祝福…………,至此,不孝女刘萌再次叩拜……” 绍岩耐着性子看完这封信,信中除了采用大量诀别的词语外,更多的是这丫头在表达对自己的爱意,类似‘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这一类的语句,整封信内用了不下于十句,也不知道这丫头是痴情过度,还是无知透顶,信的末尾处竟然还特别留下一个血指印,这让绍岩又好气又好笑,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丫头,就算是失恋,也用不着寻死觅活的呀。 “小二叔,你和我姐是不是吵架了?姐姐她昨个儿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不辞而别了呢?”一旁的刘产带着责备的语气问。 绍岩无奈一笑,心道,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你老爸吧。 刘富举的表情很是不安,急躁的跺了下脚,自责道:“都怪我太自私了,一心只想着自己,完全没有在意萌萌的感受,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刘产听他这么说,顿时满面疑云,忙问:“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是不是您和姐姐说了什么?” 刘富举惭愧的叹了口气,于是便将整件事的始末说了一遍,刘产甚为不悦,说道:“爹,您明知道姐姐喜欢小二叔,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您知道吗?您这么做不是一般的自私,而是非常的自私。” 面对儿子的责问,刘富举顿时哑口无言。 “产儿,不能这么对你爹说话,他这么做,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你。”绍岩严厉斥道。 “小二叔,您别再说了。”刘产厉声打断绍岩的话,眼含热泪的道:“其实产儿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是,产儿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让爹爹和姐姐操心,相反,产儿希望能在余生中,能够每天看到爹爹和姐姐都笑口常开,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而活生生的拆散一段美好姻缘。” 说罢,他回头正视着绍岩,深情的道:“小二叔,在产儿的心目中,您既是我的叔叔,又是我的姐夫,姐姐对您用情至深,您千万不能辜负她对您的一片情意啊。” 绍岩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眼下最关键的是尽快找到你姐姐,我刚刚接到消息,梁、楚两国正集结大军向这里靠拢,而萌萌要想出去,就必须穿过这几座大山,倘若遇上这帮贼兵,后果不堪设想。” 刘富举急得团团转,“那可如何是好啊?萌萌孤身一个弱女子,万一真的遇上这些贼兵。”他不敢往下想,慌忙向绍岩请缨,由自己带队人马前去追敢。 绍岩考虑到他们父子对这一带比较陌生,贸然出去只会帮倒忙,当下婉言拒绝了他们,然则,白如雪、李长生张百户他们都已进入到战备状态,若是这个时候将他们调派出去,势必会影响全盘作战计划,想来想去,他决定亲自带着四大高手去寻找。 …… 冬季,八达岭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太阳公公也不敢在天空中停留太久,一会儿又将脑袋缩到了云层中去,宛如一个怕冷的老头儿。 郊外的田野、山丘、村落上面全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看上去就像巨大的毛毯一般,粘满霜雪的柳条好似一缕缕银条,显得格外的壮观。 寒冬腊月 ,冰封雪地,整个山川成了只大冰柜,不停地在那里颤抖着,昔日活泼的河水如今也都结成了薄冰,甚至连人们口中呼出的空气,瞬间都会凝固起来。 绍岩一行五人,各骑战马,身着斗篷,腰佩霍霍兵器,由山底向山头直奔而去,由于山坡太滑,马匹到了半山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