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抬起下巴笑:我就说嘛,嫂子肯定不会在意的。 纪绣年:什么? 耳尖却一瞬间红了。 周响贱兮兮地笑了下:不打扰了您吃饭了,嫂子再见! 楼梯上忽然传来一声怒吼:周响你个混蛋,还想当我便宜舅舅?! 厨房里水早就烧开了。 面条在锅里翻滚着,水快要漫出来。 楼上传来打闹的声音。 听着像是已经打了起来,为了所谓的称呼和辈分问题。 九点半,周响放下游戏机:我姐来接我了,我走了。 我送你。 纪安扬走在前面,刚下楼梯就转身说:轻点。 他指了指客厅,有人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响乖觉地点了下头。 两个少年步子比猫还要轻,蹑手蹑脚地走过客厅。 纪安扬打开门,正好看见周琅,顿了下完蛋,他也不知道叫她什么好了。 都怪周响那王八蛋 周琅朝他笑了笑,问:她 纪安扬抬起手,指了指客厅,再比了个小声的手势。 周琅压低声音:我有个东西给她。 周响朝她挤了下眼睛,二话没说就把纪安扬拉了出去,也不管他多么不情愿,一把拽走了他,留出了私人空间。 周琅回头看了眼,忍不住笑了下。 她没发出什么声音,进了客厅。 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画刊。 她把一个信封放在旁边。 沙发上有人偏着头小憩。 睡颜恬静,呼吸绵长。 周琅缓缓俯下身,目光一寸一寸地从扫过,最后收回。 她轻轻摸了下她头发。 近一个月没见到她了。 不过短短几秒,她转身往外走。 楼下汽车发动。 夜风倒灌进来。 姐,你怎么又要走,这次多久回来啊? 很快就回来。以后海外市场会交给以凝,我不会经常出去了。 真的啊,再也不走啦? 嗯。 楼上,纪安扬关门,转身后愣了下:您醒啦? 纪绣年嗯了声,没跟他说话。 她听见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也看见茶几上的信封。 信封拆开,里面装着的是父亲的私章,又掉出来一张卡片。 第一行写着,最近我要出国处理一些事情,有事电话联系。 之前在机场,你看不出来吗, 我在想方设法把你留在我身边。 这么坦诚,真实的。 让她手足无措的。 过了片刻,她才往下看。 卡片的最后写着,我不会走了。 我可能留不住你, 但我不会再走了。 四月到了,纪绣年的生日也到了。 她一直过农历生日,今年算公历是四月七号,正好是个周六。 她来补之前落下的课,上完两节早课,下课时刚刚九点半,出来就接到江蔚电话:年年,大哥来接你,今天生日,咱们出去吃个饭? 纪绣年笑:不用了。随便吃点就好了,学校教工食堂挺不错的。 那不行。大哥来学校接你,安扬和阿澜都在车上了。不想吃饭的话,你想想去哪玩? 嗯那去爬山吧? 可以,那你选地方。 电话挂断没多久,江蔚就开车到了宁大。 纪绣年坐车:就去去南望山吧? 江蔚点头:可以啊,听说那里可以点天灯祈福,大哥给你点一个。 纪绣年笑了笑:干嘛给我点,我又无病无灾的,就过去看看好了。现在春天,景色应该不错。 行,我记得那边山上也有农家乐,咱们直接到山上吃饭。 路上耽误了快一个小时,等车一停,两个少年冲得飞快,很快就见不到人影。 江蔚问纪绣年:你想爬山还是坐缆车上去? 现在有缆车了? 对啊,好几年了,你不知道? 嗯不知道。 这么多年,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回避着着些地方。 可是江蔚说要爬山,她想都不用想就是这里。 我们走路上去吧? 你身体吃得消吗? 纪绣年笑着摇头:大哥,你真把我当病秧子啦? 你以为你不是,江蔚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算了,走就走吧,走不动跟大哥说,大哥背你。 纪绣年明知他是玩笑话,还是忍不住: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女孩,你怎么背我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