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露怯,只僵硬着脸,等候那二人入内。 二位太妃虽上了年纪,美貌的底子却还在,宫廷的气度使然,一道款款而来时,风仪依旧令人心折,依次向帝后施礼,沈太妃含笑道:“为着宫中的传言,倒是搅得我们几个不安,听闻恪姐姐过来,我们也想着来听一听,说几句话,怕是搅扰陛下与娘娘了。” 皇帝无意说话,青漓便知他是不欲掺和这些事情,顺理成章的接口道:“太妃说的哪里话,都是长辈,又是切身相关,便是想听,也是理所应当的,何谈搅扰二字呢。” 青漓这话说的中听,沈太妃与张太妃虽有意向皇后靠拢,碍着年岁与辈分,却也不好太过于卑躬屈膝,闻听皇后如此言语,心下便更添几分满意,皆是含笑推拒了,做足了谦恭模样。 也只有恪太妃,想着方才皇后毫不犹豫的怼了自己一通,暗暗的不快起来。 不去看沈张二位太妃,她缓声道:“后宫中的诸多规制,皆是开国之初所定,娘娘入宫不过两月,一时间,只怕也熟悉不过来,怎么能说改便改呢。” “恪姐姐此言差矣,”张太妃同沈太妃虽有龃龉,但同恪太妃却更多,颇为看不起她这幅眼皮子浅的模样,闻言便反驳道:“规矩都是死的,可人却是活的,若是一直循规蹈矩,那才是真的奇怪。” 那几个份例一共都没多少,都是宫中老人,谁还计较那几个钱,偏生恪太妃看不透这一点儿,非要斤斤计较。 “张姐姐说的有理,”沈太妃一双美目往恪太妃面上一扫,见她面色不虞,捏住自己腕子上玉镯的手指尖儿都透着白了,也不以为意,只道:“恪姐姐便是太过于计较这些外物,反倒落了下乘。” “你这话说的轻巧,”恪太妃见着面前的沈张二位太妃,只觉新仇旧恨一起来了,连一侧的皇后都无暇顾及,愤愤道:“只是,你的东西是你的,爱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儿,可别拿着我的东西做好人!” “几位太妃大抵是误会了什么,”短短一席话,已经足够青漓分辨出敌友,无意纠缠,她直截了当道:“也不知是谁出去胡言乱语,竟说本宫要缩减几位太妃的用度,堪称是其心可诛。” 似笑非笑的瞧一眼恪太妃,青漓眼底荡起了几分笑意:“宫里头总共就三位太妃,本宫尊敬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去苛待? 前不久,本宫便同陛下商量了,几位太妃的份例,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五成,算是本宫孝敬你们的。 这本是好事儿,可也不知道是谁,只听了一耳朵,便传出风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是什么刻薄人呢。” 这话一落地,几位太妃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惊讶,沈张二位太妃还好,一直跟着皇后的步子走,此刻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而一侧僵硬着的恪太妃,便再尴尬不过了。 原来,皇后并不是要削减用度,而是要增加她们的份例吗? 那她这一通折腾,究竟算是什么,小丑跳梁,演戏给别人瞧着玩儿吗? 对,将这消息透给自己的,是刚刚被投进掖庭狱的秦氏。 那贱人必然是知道自己下场不会好,这才想着拉自己下水,一道对上皇后,好为她分担些许主意! 现下倒是好,她对上皇后,彻底将人给得罪了! ——贱人!临死了还不忘害我一回! 恪太妃只当自己是被秦氏诓了,一时心中大恨,便是面容也禁不住扭曲起来,颇有些骇人意味。 青漓没去看她难堪的脸色,只款款到皇帝面前去,低声道:“我同几位太妃到里间去,说些女人家的悄悄话。” 夫妻二人之前也谈过,对于她想说些什么,皇帝也是能猜出几分,含笑拍拍她的小手,点头应允了。 青漓笑盈盈的冲他一眨眼,向几位太妃示意,率先往里间去了。 几人自是一头雾水,却也跟在了皇后身后。 青漓也不卖关子,只就近拉住了沈太妃的手,又向一侧的张太妃笑笑,道:“本宫也是要做母亲的人,自然知道母亲是最挂怀孩子的,五公主与六公主都到了婚嫁之年,二位太妃确实是应该准备着了。” 此前的份例之事,二位太妃并不如何计较,便是少了,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