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勤勤不会抗拒,她也根本没力气抗拒。她浑身都滚烫而虚软,不仅仅是因为发烧,更因为心跳失速,打乱了她所有的节拍。 “不要胡思乱想了。”沈铎的声音一半来自头顶,一半来自耳畔厚实的胸膛,就像古寺里的钟鸣一样,浑厚悠远,穿透魂灵。 任勤勤头皮发麻。 这男人难道有读心术,把自己那还见不得人的,如新生小嫩芽的心思全弄清楚了? “你就和我亲妹妹一样。”沈铎说,“我当然要对你好了。” 任勤勤松了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又是浓重的遗憾。 “可是……”任勤勤壮着胆子,试探着说,“再像亲妹妹,毕竟也不是亲的。” “有人说你闲话了吗?”沈铎突然问。 任勤勤忙摇头。 “那就好。”沈铎的手在任勤勤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有点笨拙,他并不擅长做这个。 可任勤勤却是觉得心口一阵甜。 “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的家人!一个男人,当然要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这是我的义务。” 任勤勤抬起了头。 从她的角度,只能望见男人坚毅的下巴。 “而且,”沈铎说,“我把你当做妹妹,才能光明正大地照顾你。你也可以理直气壮地享受我给你的一切,资源、宠爱、特权……你明白吗?” 任勤勤注视着他。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只需要沈铎这一句话,她就恍然大悟。 “你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像英姐那样被人说三道四,不是吗?”沈铎说,“你自尊、好强,尤其重视名誉。所以你哪怕想出人头地,也只愿意自己去奋斗。你不想让外人讥笑你,把你所有的努力和成果,都当作低俗交易换来的好处。” 沈铎这段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如尖锐的钉子,一颗颗用力锤进了任勤勤的心坎上。 亲妈的发家史是任勤勤难言而又无法摆脱的耻辱。她作为受益者,无力也没资格去指责母亲,只有立志走出一条和母亲不一样的路。 “所以,我们俩的关系,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定位,有一条不能越过的线。”沈铎低下头,注视着女孩水光盈盈的双眼,郑重地说,“我是真心想将你栽培出来的,勤勤。我说过,你不会成为喜宝。” 任勤勤的目光是迷蒙的,但是内心却清明如镜。 “我明白。”她说,“那我大概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妹妹了。” 沈铎莞尔,虽然知道自己不大应该,可指节还是忍不住在女孩通红的脸颊上轻轻抚过。 “那邓熙丹呢?”任勤勤眼珠一转,又恢复了点往日的狡黠,“你喜欢她吗?” 沈铎清了清喉咙,一副咽炎发作的不自在样,“她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女性。” 任勤勤促狭地笑:“她喜欢你,在追你呢。” “你懂什么。”沈铎把目光别开。 任勤勤说:“其实我以前就很好奇,心想你这样的男人如果要结婚,会娶个什么样的女人。灰姑娘吗?不会,你自视甚高,不会看上平凡普通的女性。可是条件优秀的女性呢,都高傲独立,需要男人低声下气去求爱。你这么傲慢的人,才不会去做呢。” 沈铎不屑地丢来一记淡淡的白眼。 任勤勤笑道:“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