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店里的气氛实在诡异到了极点。 小姐跟公子回来时已是傍晚,本以为是跟往常一样出去办事,可谁知道回来后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在椅子上坐到了许久,直到天黑谁也没说一句话。 直到吃饭,两人入了坐。小姐一如既往坐在正中央的座位上,既白也一如既往的坐在她旁边,只不过不同寻常的是公子那张椅子此时正紧紧地挨着小姐的椅子。 虽说平日里两人也会毗邻而坐,可每张椅子之间都是有距离的,不会像两人现在这样挨得这么近。 对八卦之事异常敏感的崔二娘觉得自己看出了什么。 自从两人回来后,公子那双眼每隔一刻便会偷瞄小姐一回,看那担心的样子,像是怕小姐随时扔下他似的,像极了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小心翼翼。 而小姐呢,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不同,但每次公子微微靠近便会不自觉的,对!不自觉,就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她在回避,回避公子的靠近! 二娘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两人出去后肯定发生了什么。而公子现下这幅如履薄冰的谨慎样子显然与小姐有关,但现下又不好多问。 二娘与李菁华交换一个眼神,转而看向门外人来人外的热闹大街,惊喜的比划:“小姐!你看!今天是有夜市。吃完饭,咱们去逛夜市好不好?” 谁知,饭桌之上,两尊大神别说搭理她,就连眼神也没赏她一个,仍旧那般紧挨着淡定着。 二娘无语,看了李菁华一眼,李菁华点点头。 “二娘,你怎的忘了,今晚小姐与公子有约,那莲衣的老板娘约了咱们小姐公子一同游玩,你啊就别起哄了,若你真有这闲情逸致,那我陪你去不就行了,正好看护着你点,别再无声无语被人坑害了去。” 而这‘坑害’说的便是今早绫罗当街刁难崔二娘最终致使她肩膀脱臼一事了。 绫罗的脸色当即难堪起来。 “呵,看我这记性,怎的忘了绫罗姑娘也在,姑娘别这么见外,虽然你曾当众污蔑过小姐,罪该万死。但无奈,小姐都既往不咎了,所以我跟二娘就更不会说什么了,都是自家人,快来一起吃。” 看着李菁华温柔的笑,绫罗暗自唾弃一口。 当初她怎的就没看出这李菁华是个腹黑的主儿!几次三番的为了那个六笙跟她对着干,偏生的这人是个会来事的,无论说的话还是办的事都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她实在无从反击,次次都只能吃闷亏,叫人平白刁难。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将六笙即将出发去边疆的事告诉了大夫人,本以为可以借此回府,可谁知大夫人又给她下了死令:直到六笙从边疆回来前都不可以离开半步,时时通报她的近况。 她是下人,无权无势身后还无靠山,只能听命继续窝囊的受人刁难。姿色出众又如何,那个极致俊美出尘的男子眼中不是照样只看着那六笙一人! 所以她现下是进退维谷,只能低头。 绫罗整理好表情,柔顺道:“那便多谢李姑娘了。” 屁股还没来得及挨上椅子,朱红色宽阔的大门一掌被人粗鲁的拍开。 “小六!我来啦!”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 李菁华放眼看去,原来是胡梅梅,听到那声大嗓门后又忍不住劝道:“都跟你说了不下十次,你长着这张温婉端庄的脸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