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哪里有个像模像样的!个个意志发软受点小累就怨声载道,我怕把他们提拔上来整个西北军都会被带垮。” “而那些老兵,他们是上过战场见过尸体流过血的,知道无论何时就算舍弃性命都要死守军令,知道如何精准摆兵布阵,若只是他们上战场我还敢将自己的战略实施,但…战场上现在添了新兵,军纪散漫体力不支,我怕作战作到一半,他们自己在不明不白的时候就无辜丧命了,这样我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家人!” 李忆安痛苦的叹气,宇城墉见状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轻道:“现下边疆战事吃紧,量蛮夷短时间内不敢动作,趁这几个月好好练练兵,老兵说的不是资格老,而是意志坚定,你这从小兵起步最后登上将军之位的人还不知道怎样练兵最有效吗,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顿了顿,打量着李忆安,宇城墉发笑:“呵呵,没想到天生将才作战如神的明威将军也有发牢骚的一天,恩,此次没白来。” “嘿!太子殿下您才知道我家将军爱发牢骚啊!”铁胆听到宇城墉的话双眼瞬间冒光,跟找着毕生知己似的。 戏谑的瞧着李忆安望向铁胆威胁的眼神,宇城墉挑眉勾唇:“哦?这话怎么说。” 铁胆挽起袖子,没注意到李忆安危险的眼神,厚厚的嘴唇闭闭合合瀑布似的瞬间打开话闸:“啧啧啧!每次被那些‘小姨子’逃后,我家将军就会跑到底下视察,一会说说这个的被子叠的不争气,一会说那个的长枪擦得不亮,一会还说那人眼角有眼屎,甚至他训话的时候你放个屁他都会叨叨半晚上,您说…” “铁胆!”正说得兴起,铁胆突然被这冷喝吓得哆嗦出一身汗,回头这才发现李忆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形容了,那如同便秘的脸…没法儿说。 “呵呵…将军,额…今晚月色真亮!”铁胆吓得嘴角抽搐打哈哈。 前排小兵望着他与那彪悍粗狂的脸相违和搞笑表情,胸腔一颤一颤忍笑忍得痛苦。 而六笙与既白则始终好整以暇看的着他们开玩笑驱闷。 李忆安冷笑一声,林英望着自家黑化的将军,心里默默为铁胆祈祷。 “呵,我看你…” “呦!到了!将军咱们到了这村庄门口了诶!” 铁胆一声大嗓门打断了李忆安的话。 李忆安狠狠呼出一口气。 算你走运! 而后看向那百米远处的村口:村口是一个高约六米的用四根石柱架起来的朱红牌楼,石柱上好凹凹凸凸好像刻了什么图案,只是天色太黑看不清,牌楼正中勉强可以看出是用楷体写了三字:勿忘村。 而牌楼后面便是那树枝十分扭曲的几排树了,远处看时便已如鬼影般十分恐怖,这下离近了却越发感觉到那树林里飘散的阴冷。 “太子,六姑娘,既白兄弟你们先等等。林英,随我去看。”李忆安双腿夹了下马腹,开始向前走。 六笙却突然挡在他前面。 “有何问题吗,六姑娘?” 六笙没有回头,却十分真切的感觉到了那股愈发强烈的邪佞气息,看了看那乌央乌央的十万人马,想了想淡道:“这村子邪门,由我跟小白先去探路,不然这么多人若出了事,我救不过来。” 李忆安眉头一皱想要拒绝,宇城墉却开口道:“六姑娘与既白兄弟是修道之人,对这些事儿,本就敏感,他们有道法傍身,里面若真有什么邪物也能克服,我等凡人就不要掺和了。” 想到初次回京那日六笙召出的那道紫雷,李忆安最终点了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