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不信任的望着她:“带你去见那人我也等同于找死,我可以死,但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在骗我。你要先把我母亲救出来!” 六笙挑挑眉:“现在救她是不可能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带我去见那人?因为你母亲有一缕魂魄在他那里,如果那缕魂魄不要回来,那你母亲但凡踏出这个画框,便会马上魂飞魄散。” 六笙红唇勾起一抹弧度:“所以,换一个要求。” 苏荷沉默盯了半晌,见她不似说谎,转而望向红色阁楼亮着的那间屋子,一字一顿充满恨意:“那我要王菊花死。” 六笙闻言毫不意外:“你可知,随意杀害无辜之人,是要遭天谴的。” 不答应却也不拒绝,六笙态度有些暧昧。 可苏荷听到她对王菊花的美化后,瞬间忘记了疼痛失控大喊:“无辜之人!…她杀了我与肚子里的孩子!还将我娘亲关在这里二十余年,怎么会是无辜之人!” 六笙瞧了眼身后一直‘观战’的林英与铁胆:“你们怎么看。” 似乎没想到她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两人都愣了愣,铁胆望着苏荷那血肉外翻的脸与手脚,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也吓得没敢说出来。 反倒是林英想了想,走上前道:“苏荷姑娘,在六姑娘回答你之前我想问你一句:王菊花一介凡人手无寸铁目不识丁,肯定给敌不过你才对,可你为何不亲自动手,反倒要求六姑娘替你,手刃仇人不是更解恨吗?” 苏荷惨然一笑,裸露的眼球传达她对那人深入骨血的毒恨:“你以为我不想吗!可那王菊花在我死后将我的皮剥了下来,藏在楼道的灯笼内,血肉尸骨也磨成粉涂抹在沈府墙上,这些东西都令我恐惧!我至今不敢靠近沈府半步!” “我曾想过在府外动手,可她却随身带着当初将我的皮剥下来的那把剥皮刀,于是我更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活的愈发滋润!我简直恨毒了她!如果可以我如何不想手刃仇人!” 六笙无奈一笑。 她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呢,就因为一把刀跟几个灯笼。 “无碍,我替你摘了那灯笼不就行了?而至于那把刀,相信铁蛋会为你解决,这样你今晚便可以亲自找她去报仇了。” 苏荷愣住,这灯笼跟那把刀都被王菊花身后那人施了法,轻易不会损坏,可这女人却说得如此轻松,但那神色自信张扬,而且通过刚才那白衣男人露出来的一手,可以知道这女人也不简单,于是点点头。 可以手刃仇人,为何不应! 而此时被点名的铁胆也愣住,听清六笙喊他什么后,牛眼不可置信的差些瞪出来:“你…你喊我啥?铁。铁…铁蛋?!” 六笙认真点点头:“恩,就是你,你帮苏荷把那把剥皮刀从王菊花身上偷出来,就现在,以彰我们的诚心。你不是想让你家将军早些安心吗,这就是一个绝佳缩短时间的机会,所以你千万要把握住。” 林英也觉得有些不妥:“六姑娘,你不知道,铁蛋…不,铁胆虽说武功不错,可做事却十分粗心,如果进了王菊花的屋子不小心打翻什么东西,不就等于打草惊蛇了吗,那王菊花日后也会对我们多加防范的,所以还是我去吧。” 闻言,铁胆也点点头,十分同意。 英子是比他细心多了。 可六笙却一直看着林英虚站着的左脚,意有所指到:“林军师怕是不方便吧。” 望着那双逼人的凤眸,林英忍不住一阵复杂。 他的左脚在昨晚的时候的确崴了,但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