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坐下。”久之,耳旁响起男人勾人心颤的声儿,六笙顺势看到了那铺在石阶上的松软棉垫。 男人抚着她的肩,将她按在那垫上:“我知你畏寒,所以特地遣人寻了火貂鼠的火皮给你缝了这垫子。” 六笙打量着他,目光转而收回,继续盯着对面那个渐渐传来铁链声还有脚步声的铁栅栏后。 铁门打开,露出后面的人。 那人她熟悉,就是昨日那个与她做交易的身材火辣的小鬼奴,只不过现在也不知是遭了什么苦,原先她引以为傲肤若凝脂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身躯,现在却是劣迹斑斑伤痕累累,特别是她的脸。 除却眼睛没有瞎,其他地方都凝结了血痂,条条装装歪歪扭扭形似蜈蚣,一双眼也有气无力布满死寂,哪还看得出当初的魅人风情。 她光着脚,脚上带着镣铐,左脚大趾与右脚小指似乎被什么利器砍掉了,现在断口处仍断断续续流着血,走步踉跄吃力。 几乎看到她的一瞬,六笙便明白妄徒此行目的,凤眸咻的寒凉下来。 妄徒仍紧紧盯着场地内。 “拜见王上,王后。”小鬼奴身后,出来一个身穿娇俏红衣的人,她一张脸下巴顶尖,眼睛狭长,每次看人都带着魅意,一张朱唇小巧玲珑,巴掌似的小脸尤其会引起男人保护欲。 “平身。”妄徒淡淡应了声,似乎并未因她容貌而有何格外的反应。 似乎听到了妄徒的声音,底下那伤的不像人的小鬼奴陡然颤巍巍抬起头:“王。奴知错,放过。奴,放过。” “啪!”鞭子抽打肉体的悚然之声如雷炸开,脑皮发麻。 “小贱奴,教训了你一整日,还不老实,你谋害王上假冒王后,其心昭昭,竟还敢求饶,撕烂你的嘴都不能让你住口么!下次拔了你的舌头,烫了你的喉,看还不敢叫嚣。”媚奴手里扬着鞭子,鞭子浴血,上面的倒刺还挂着刚刚从嫣嫣身上勾下来的肉丝,滴滴答答落着血滴。 该说鬼族身体条件得天独厚么,嫣嫣又被抽了三鞭还没昏过去。 六笙冷眼看着这一幕,注意到底下那持鞭之人虽再看底下的鬼奴,实际上每次抬眸,眼角余光都会假装不经意的瞥见她,特别是那一瞬而过的怨恨,让她看的很清楚。 略微想了想底下两人的各种反应,六笙便能猜出这持鞭的媚奴便是指使嫣嫣的幕后之人了,也不知是如何狡辩的竟能让妄徒放过她,甚至还充当起了惩罚者的角色。 不得不说,此女心机过盛。 六笙再次注意到她看过来的阴毒视线,只感无谓,这心机女现在是恨上她了么,她们喜欢妄徒关她何事。 只一眼,便移开眸子。 “你喊我来,便是让我看鞭刑么。” 妄徒听出她话里的无聊:“呵呵,阿笙不认识这人?” 六笙直视他的戏谑:“认得又如何。”她们只是陌生人罢了。 “呵呵,阿笙整日困在殿中未免无聊,整日冰寒着脸,平白糟蹋了一副上好容貌。而今日媚奴说有节目想给你奉上,我想着若能引你一笑便带你来了,阿笙且等等。” 妄徒说道,而后向底下微微抬了抬下巴:“开始吧。” “是。”媚奴清脆应了声,俯下身喊来一人,将嫣嫣的脚铐打开,两个千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