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六笙觉得自己只会说空话,妄徒对着空气喊道:“鬼一,去,把玄锁链扔掉。” 而此时刚刚才把生肌膏拿过来的鬼一还没来得及交差,又被支使出去。 妄徒满意笑了笑,把女人扭过来,面对自己,低下头直直看着她的眼,继续承诺:“阿笙,婚礼的事我已让人安排好,你若介意没有长辈主婚,我可以把你二哥请过来,如果他介意三万年前的事,我也可以当众跟他道歉,一切都抵不上你为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刻所带来的欢欣,所以,阿笙,我真的很高兴。” 六笙状似满意了几分:“那日后会只我一人么。” 妄徒瞧着她这类似吃醋的冷冰冰模样,红色眸子软成水:“不…是你日后只我一人,我是你的。” 六笙眸子闪了闪:“好,姑且审查你些时日,只不过半月太过仓促,不足以我考验你的真心,我无法信你,特别是鉴于你之前做下的种种折磨我的事。” 妄徒有些急切:“我不会再害你身边之人,我只是太想让你回到我身边,我们婚后日日厮守,你整日看管我,我定不会有空出去,我整日守着你,天荒地老,“现在我不会再说什么半个月,我要为你准备一场最完美的婚礼,我要寻来三界最名贵的天地之宝为你陪嫁,阿笙,你知道么,那套婚服的丝线,是我从无尽海里夺得的一种能够护体的红冰丝,万年得一根,现在正在赶制,半月后你便能看到它,对..还有…” 妄徒突然想起什么,从戒指里面拿出一个莹润生辉的珠子,期盼的递到她手里:“这是你降生之初与你颇有渊源的锻魂珠,送与你做凤冠上的灵珠,这样便可日日涵养你的魂魄,你流失的心头血也可快些恢复,阿笙喜不喜欢。” 说前面那些话的时候女人还没什么格外的反应,只是在他拿出锻魂珠的一刻,凤眸陡然亮起来,接过珠子,六笙露出了来鬼族的第一个笑容:“这算定情之物?” 妄徒点头,六笙凤眸闪了闪,将珠子放到纳戒。 “好,那我也送你一样。”六笙从纳戒里找寻一会,拿出来一串黑色珠链,低调奢华,带着女人独有的寒梅雪香,香气怡人。 六笙端起他骨节分明的手,像在举行某种正中的仪式,十分认真的为他戴上:“好了,日日带着,不许脱下,不然,我即刻回地府。” 妄徒不停摩挲那串链珠,抓起女人的玉手,覆唇上去,细细亲吻:“阿笙送的,一生不舍得摘下。” 似乎对男人的口头考核终于结束,六笙松了口:“好,那我便等你娶我,记得把二哥喊来,我不希望他缺席,还有,我饿了,我想念你做的饭了。” 凤眸理直气壮,说出小孩子撒娇般的话,妄徒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连声道是,兴奋至极,长臂一捞将女人拦腰抱起:“我抱你回殿,你不用走路。” 六笙挑挑眉,桀骜不训哼了声,转而牢牢环住他的脖子,红唇勾笑。 两人红衣连成一片,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鸠夜忍下无尽酸楚:“这人怎么办。” 出门的脚步一顿,是啊…阿笙只是说不要既白了,却未说如何处置。 妄徒看向六笙,等待她的回答。 六笙冷哼一声,闭上眼似乎连看都不想看,只幽冷道:“无能的男人不配留在我身边,自生自灭,若他醒来,我还认他这个徒弟,若醒不过来,喂狼吧。” 以前知道女人在某方面十分绝情,却不想女人能绝情至此,她可是为了既白才失了所有心头血,才来了鬼界,现在又将这人轻易放弃,跟掉了一根头发似的,稀松平常,雁过无痕,是啊,最怕无痕,还有什么比自己根本从未在她心上留下过痕迹更伤人。 伤情的苦笑了声,鸠夜目送两人离去,坐到床边,看着既白,发起了呆。 **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