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的人不累,听的人起茧子了。 华支奉了一杯茶端过去,连声应道:“是是是!”温侯爷说什么就什么咯,顺着他的话说,“长公主她男人婆,她粗鲁,她阴狠毒辣不可理喻,侯爷,您喝口茶再骂。” 温思染也觉得口渴了,接过茶杯:“你也这么觉得吧?” 华支敢不这么觉得吗?立马点头:“是是是!” 漂亮的美人眸一挑,温思染瞧他四大保镖:“你们呢?” 金银财宝四人都点头如捣蒜,与侯爷同仇敌忾总没错,总不会被扣俸禄吧。 不想—— 温思染怒了,叉着小蛮腰训话:“是什么是!本侯爷可以说她,你们可以吗?” 金银财宝和华支:“……” 所以?天底下谁都不能说颐华长公主不好,就他一人能? 温思染一个个指着鼻子训过去,那是相当地恼怒:“枉自非议公主,扣俸禄!”末了还咬牙狠狠补充,“全部扣光!” 金银财宝真的麻木了,这小祖宗,啥时候能懂事点。不过华支才不怕嘞,他又不是温伯侯发俸禄。 温思染美眸一转,看向那厢心事重重的钦南王:“侄女婿啊,回头我给你送几个更好用的管家。” 华支汗涔涔。 侄女婿?这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楚牧不想理他,下巴一抬:“你就没什么交代的?” 楚彧无精打采的样子,懒懒地靠着椅背,扔了句:“王府要招兵买马。” “?”楚牧丈二。 楚彧稍稍坐直了,这才多了些精神头:“凤旭有十五万御林军,若是他对阿娆来硬的,嵘靖南地的楚家军解不了近火。” “……”说来说去,全绕着他的女人转,楚牧这个当爹的是真的看不下去,咬着牙尽量不暴躁,“番王私养兵马是杀头的大罪!” “没让你明着养。” 哟,还有理了! 忍不住暴脾气了,楚牧火冒三丈不止:“楚彧!你要气死老子是吧?”他气得跳起来了,“凤旭已经盯上钦南王府了,指不定明天就给楚家扣个杀头的大罪下来,你还想着你的阿娆,是我们楚家一百三十个脑袋重要还是你的阿娆重要?” 温思染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竖起了耳朵! 楚彧眉头一皱:“不要跟阿娆比。” 这才像话,女人哪能跟家族比!楚牧一口气,还没松—— “她最最重要!” 说到萧景姒,楚彧眉飞色舞,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楚牧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你个不孝子!你以后要是把你那个阿娆娶进来,看老子我不给她脸色!”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楚彧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楚牧:“我自然是入赘。” 入赘…… 竟有人把入赘说得如此堂堂正正、心甘情愿。 楚牧眼前一花:“……”好半天才缓过来,铁青着一张脸,怒其不争地命令华支,“以后早上都不准给世子爷留门,让他醉生梦死在星月殿罢了!” 华支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王爷,世子翻墙怎么办?” 菁华认同华支的考虑,觉得世子爷在星月殿翻墙翻惯了,已经没有走正门的品德了。 楚牧怒极败坏,磨牙:“好!老子搬出去行了吧!”楚牧扭头,不想看楚彧,“你跟世子说,让他跟他那个阿娆两个人过去吧!” 这赌气的口气哟! 华支没办法,就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还要当个传话人:“世子,王爷让我跟您说,让您跟你的阿娆两个人过去。” 楚彧神色淡淡然:“自然如此。” 华支再转达:“王爷,世子爷说,自然如此。” 楚牧握拳:“你跟他说,忠孝节义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华支脑门出汗,心肝儿颤,看不都不看世子爷那张美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俊脸:“王爷说,忠孝节义都学到狗,”好难以启齿,“狗肚子里了吗?” 楚彧一脸千年不化的冰山脸,纠正:“是猫。” 楚牧;“……” 华支与菁华都无力了。 这对父子呀,分明在战场上可以给对方挡枪挡刀的,回到家中,就一个炸毛一个冷眼,尤其是一遇到国师大人的话题,简直一点就炸! 楚牧这就炸毛了:“楚彧!老子要回嵘靖南地去!” 楚彧不冷不热:“哦。” “……” 这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楚牧好生气,真的好生气,拍着桌子就吼:“老子去找安永侯下棋,今晚和明晚都不回来了!” 楚彧懒得理,自顾品茗。楚牧一甩袖,就走了。 王爷这是要离家出走吗?这对幼稚又别扭的父子!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温思染听得一头雾水,就不耻下问了,扭头问菁华:“这是公媳矛盾吗?” 菁华暗暗给了个眼神,只可意会。 得!就是公婆争宠,小侯爷他都懂!不管别人家的事,当务之急是他的脸,他五湖四海最俊的脸,被打得现在都火辣辣的。 温思染拿着他的小铜镜,左照右照,吆喝着:“华支,去我屋里把我床头那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