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染很暴躁,小祖宗脾气上来,吆喝:“擅离职守,全部扣月俸!” 金子一愣一愣,不知道啥情况,挠挠头,就装模作样地回:“侯爷您忘了,您吩咐属下四人去办事了。” 温思染暴跳如雷:“你们——” 话还没说完,然后一声河东狮吼! “温思染!” 然后,温小侯爷便被颐华长公主揪着耳朵拎进屋里去了。 尔后,金银财宝四只才知晓,原是今早长公主为了答谢温军医给温思染治伤,便送去了一壶边关战士家里寄来的米酒,然后温军医贪杯,早上空腹就喝了半壶酒,温军医酒量不佳,便醉了,是以,在药房碰到了去熬药的长公主,就拉着长公主一起‘话家常’,然后,就不小心说漏嘴了,说是温伯侯根本没有中毒,手上的箭伤也是小伤,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 长公主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被人这样耍着骗还是头一回,这下好了,温伯侯摊上大事了。 屋里,传来长公主暴怒的喊声:“老娘今天不打残你,老娘就不姓凤!” 温伯侯求饶:“十七,我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躲,给老娘趴下!” “我再也不骗你了!我发誓!” “趴下,手举起来。” 应该是趴下了,温伯侯争取宽大处理:“你要是恼我可以打我,但别打脸,别揪耳朵,太伤自尊了。” 说完,一声惨叫:“啊——” 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估计,长公主不仅打了脸,还揪了耳朵。 屋里吵吵闹闹,屋外,金银财宝四人面面相觑,也是进退维谷。 元宝忠厚老实,善良体贴:“我们要不要进去拦?” 银子摇头:“侯爷的功夫绝对不在我们之下,长公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是不想挨打,可以还手啊。” “那为何不还手?”元宝不太懂,就猜测,“情趣?” 侯爷不是时常把打是亲骂是疼挂在嘴边吗?是以在长公主面前扮猪吃老虎,装柔弱男子装了四年。 金子说:“因为还手会被打得更厉害。” 也是,不管怎么说,侯爷只要舍不得长公主,就算还手,也会挨打。 果然—— “你还敢抵抗?” 凤昭芷一把拽住温思染的衣领:“活腻了吗?” “啊!” 温思染痛呼一声,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昭芷:“扯、扯到伤口了。” 凤昭芷顿了一下。 他立刻将受伤的右手臂抬起来:“我没骗你,真的,你看,都流血了。” 包着绷带的手臂当真被血染红了。 她分明避开了他的伤口的,松手,她长舒一口气后,对外面道:“去把温军医抓来。”回头,狠狠睃了凤昭芷一眼,“等你好了,我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温思染乖乖点头,给了点阳光,就立马灿烂了,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十七,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凤昭芷一脚踢过去。 “以后你怎么反骨我都容许,有两点你给我记住,一,不准用苦肉计,二,不准为了用苦肉计把自己弄伤。”凤昭芷神色严肃,是动真格的了。 这一次,她是真被他吓到了,否则依她的性格,怎会容忍他这样折腾她。 温思染不敢嘻嘻哈哈,但有点小期待:“这是家规吗?” 凤昭芷想了想,说:“是。” 她从来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确定了这辈子要跟他耗下去,便大大方方认了,细想,他是骗了她,但却也只有他能骗她,若非在意,又怎会上当,若是换了旁人,即便真给她挡箭中毒,她也不会有半点以身相许这种恶俗的想法。 终归,她是看上他了,四年前就看上他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