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今这般隐忍沉稳、不言苦痛。 秦臻拂了拂她的脸。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哽咽了喉咙,眼眶里晶莹剔透的泪花强忍着不掉下来:“秦臻,那一世里,你大凉三十九年便死了,是为了我而死。” 能为了她死,兴许对他而言,不算太坏的结局。 “景姒,黄粱一梦,报了仇,便都过去了。”他抬手,覆住她眼眸,让她滴下的眼泪落在掌心了,“我们都还活着。” 她用力点头,握着秦臻的手,将整张脸埋在他手心,字字如鲠在喉,却清晰有力:“秦臻,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对你讲过谢谢,不是无动于衷,也不是理所当然,就像我从来不对楚彧说谢谢,不对外公与母亲说谢谢,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知道的吧,我有多欢喜你来了卫家。” 三生有幸,她身边有两个人,一直一直都陪她护她,免她苦累伤痛,一个是她爱且爱她之人,一个是她念且念她之人,至亲至爱。 她眼中,有滚烫滚烫的眼泪,一滴滴砸在秦臻的掌心,灼痛了肌肤,那样酸楚,微微颤抖的双肩,压抑隐忍着。 她坚强孤勇惯了,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 那该死的上一世,那该死的上一世…… 秦臻仰起头闭上眼,许久才睁开眼,眼眸有些红,他托起萧景姒的脸,用指腹擦了擦她眼角,拍拍她的头:“我家景姒长大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连路都不会走。” 萧景姒红着眼,笑着:“外公说,你第一次抱我时,还摔了我。” 他也笑:“是啊,那时候那才半岁。” “你也才五岁。” 十五年岁月,杏花花开花落了那么多个年头,他们都只是凡人,没有永生,一个十五年,便很久很久,久到像浮生一世。 三生有幸,卫家有一个秦臻。 花落,深夜,酒香花香满园,夜色正好。 次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早朝上,武状元刘璟为其独女刘檬请旨赐婚,这请的正是温伯侯与刘檬的婚,擂台招亲,满城百姓见证,这婚事板上钉钉,刘家甚是坚持。 国师大人只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皆应由当事人自行做主,全权不过问。 武状元下了朝,便带着婚书嫁妆再一次登门温伯侯府, 刘老状元是有多怕其女嫁不出去啊,不过也是,凉都最不敢娶的女人,一个是颐华长公主,另一个便是刘府的女儿。 既然,温伯侯上了招亲的擂台,这亲是不结也得结了,就是不知道两朵霸王花碰撞,谁更胜一筹呢。 吃瓜群众都等着看好戏! 在温伯侯第七次将刘家的嫁妆抬出府时,颐华长公主大驾光临了。 门口一声喊声:“温思染!” 这声音,化成灰温小侯爷也认得。 温思染本能地立正站好:“在!”立马狗腿地上前去相迎,舔着一张俊俏的脸,“十七,你怎么来了?” 凤昭芷的眼神火辣辣的。 温思染脖子发寒,缩了缩:“你还、还没打够吗?”虽说他家十七没真往死里打,可她毕竟是练过的啊,他现在还觉得身上骨头疼啊。 凤昭芷眼神还是很滚烫,盯着他:“温思染。” “嗯~”他声颤。 她神色极其认真严肃:“你会一辈子让我打吗?” 温思染毫不犹豫:“会!” 她问:“会一辈子都不还手吗?” 他也没有半点戏谑了,全神贯注地回视凤昭芷的眸光,答得掷地有声:“会!” 凤昭芷沉默了一下,没有住拐杖,她靠着墙,不苟言笑:“那进屋去,把衣服脱了。” “……” 温思染怀疑了他出现了幻听,愣了很久很久,舌头都打结了:“你、你要干什么?” 凤昭芷言简意赅:“洞房花烛,生米煮成熟饭。” 刘家的婚事,推不掉,如此的话,也甚好。 温思染郑重其事,从未这样认真过,他问:“你可想清楚了?” 她眸光清癯,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倒映温思染的脸,同样没有半分玩笑:“有什么好想的,本公主四年前就打算跟你死磕一辈子了。” 她只愿意打他,他也只愿意让她打,说明了什么? 这辈子,要打情骂俏到老。 凤昭芷是这样想的,四年前便这样想。 温思染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放在她手里:“这是我温家的全部当家,都给你。”他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目光凝视。 他说:“还有我温思染,从今往后,都是你的,我发誓,绝不纳妾,绝不忤逆你半句,此生绝不负你。” 凤昭芷笑着点头。 他抱起她,往寝屋走去,道了一声:“点红烛。” ☆、第一百五十章:阿娆我热 他抱起她,往寝屋走去,道了一声:“点红烛。” 金银财宝:“……” 小祖宗得偿所愿了! 红鸾帐暖,长夜漫漫,哪处最銷魂。 次日,颐华长公主挽发,在府邸门前挂起了红灯笼,隔壁温伯侯府也同样挂了红灯笼,广而告之,喜结连理。 紫湘得知时,好生惊了一惊,备早膳时,便对萧景姒说到此事:“主子,长公主她直接同温伯侯行了周公礼,私定了终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