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便隐居在这听茸境,不问世事,只是五十年收一个徒弟,虽说是收徒弟,但也只留于听茸境一年,便会被遣送出听茸境,听听茸境下山的弟子说,别说传授妖法,就是听茸师尊的面都没见着,所谓的收徒就是在听茸境的藏书阁里待了一年,能学到多少,就看弟子们的造化与悟性了,不过虽如此,想前去听茸境拜师学艺的妖,还是数不胜数,奈何凤青妖尊他老人家五十年只收一个,他老人家不出听茸境,别人也进不去。 只见小竹屋里,摆了一面冰玉雕刻的屏风,冰面雕饰了一株梅花,嵌了些花瓣,用梅林里的花儿上色,十分栩栩如生,屏风的左下角上,刻了凤青二字。 屏风后,男子侧躺在榻上,一身青色衣袍,慵懒随意地披在身上,手里,抱着个玉瓷酒坛子,似乎有些醉了,弯眸迷离,脸颊浅红。 这年轻貌美的男子,可不就是北赢一众妖男妖女口中的老凤凰,只是这模样不过双十,正是风华,一身清冷慵懒,却偏生又生了一副温润如玉的俊俏模样,真真是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都说北赢妖王尊上绝艳无双,却鲜少有人知道,这老凤凰也是风华正茂呢。 凤青饮了一口酒,有些醉醺醺的,懒懒地翻了个身,眯了眯眸,醉后倒是添了几分风情妖娆。 ☆、第二百零七章:妖后驾到北赢 凤青饮了一口酒,有些醉醺醺的,懒懒地翻了个身,眯了眯眸,醉后倒是添了几分风情妖娆。 “嗯?”他漫不经心般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字符,竟是百转千回,好不潇洒。 俊俏少年郎走过去,耐着性子小声说:“妖尊,楚彧妖王动身回北赢了。” 这俊俏小生原先是听茸境外雪山里的一只雪鸟,名唤鸣谷,只因生得貌美,又懂事耐心,十分体贴细心,便被妖尊老人家点化了,在听茸境做了个座下小妖,服侍听茸妖尊老人家已经有两百多年了。 鸣谷又道:“还有两日便会途径听茸境了。” 凤青闻言,醉醺醺地揉了揉眉头:“嗯。” 给了一个字的反应,这便没了下文了?真真是好生敷衍。 鸣谷是个心细的,想了一下利弊,劝谏道:“妖尊您用不用去露个面?”怎么说也是北赢的妖王,据说这任妖王本事大着呢,不好招惹,这面子还是要给一个的。 妖尊他老人家醉得不轻啊,趴在玉枕上,似睡非睡地眯着眼,说:“我五十年不出听茸境了,已经不认得路了。” 说的好像你认得路似的。 别人不知道,鸣谷还能不知道吗?妖尊老人家有多路痴。 鸣谷继续道:“哦,妖王尊上还带回来了一位女子。” “哦?”凤青眼角扬了扬,语气里添了些兴趣,“可是姓萧?” “正是。” 妖尊老人家料事如神啊,五十年不出听茸境一步,还能知道妖王尊上家的女人姓什么,对此,鸣谷是很不解的。 凤青似笑非笑,揶揄叹息了句:“还是大凉三十九年那位啊。” “大凉三十九年?”鸣谷听得不大懂,不知妖尊老人家在打什么哑谜,只是听着似乎妖尊大人知道什么内情,好奇地问道,“妖尊可是认得那位人族女子?” 凤青答非所问,懒懒躺在榻上:“沙华倒是生了个痴情种。” 鸣谷有没听懂,这沙华鸣谷倒是听说过,北赢最后一只纯种白灵猫族,曾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可惜红颜薄命死得早,这怎就说明妖王尊上是个痴情种呢? 鸣谷正寻思着这其中的干系,见妖尊他老人家晕晕乎乎地从榻上起来,鸣谷赶紧过去搀扶:“妖尊您去哪?”都醉成这样了。 “困觉。”凤青推开鸣谷,一人趔趔趄趄地出了小屋。 妖尊他老人家睡惯了玉榻,是只能在自个的寝居里困觉的,只是—— 鸣谷追出去,提醒前头那位七晕八素的老人家:“妖尊,听茸小筑在那个方向。” 哦,听茸妖尊大人有个毛病,就是不识得路,在自个家门口也能迷路。 凤青听了鸣谷的话,摆摆手,便换了个方向。 “妖尊,您又走错了,是往左拐。” 路痴成这样,千千万万年也是没谁了。鸣谷也是无奈得紧,赶紧追上去,追着一串雪里的脚印寻过去,只是追到了梅园路口便没了踪影,不知是这绵延的鹅毛大雪覆盖了脚印,还是妖尊他老人家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