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芙格抓住了加尔文的手腕,“没有什么问题。事实上你的身体正在适应它。” “它?” 加尔文有些僵硬。 芙格凝视着加尔文的深紫色的眼睛——他不会错过那里头浮动着的脆弱,惊慌还有茫然,这让他感到了一种难耐的干渴。 “你的翅膀。” 他道。 加尔文沉默了片刻,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冲到了盥洗台前——他终于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曾经的伤口。 他承认自己差点被吓到了,那两道凹下去的缝隙实在是太自然了,完全的天然地存在。 “哦,该死的该死的这玩意看上去就像是长在我身上一样?!” “它们现在确实就是‘长’在你身上。”芙格走过来解释道,他之后还说了些什么,但是加尔文却无心去听。他试探性地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亲自碰了碰那两道凹痕,一股宛若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沿着那个部位蔓延到了他的全身,加尔文差点又软软地倒在芙格的怀里,幸好最后关头他死死捏着盥洗台的边缘站稳了。 “他妈的——” 他发出了一声相当恼怒的诅咒。 “那是一小块新生的部位,角质层很薄而神经密集——” “闭嘴。” 加尔文打断了芙格的解释。 “我才不管我的身体究竟做了什么,我还是会想办法切除掉那对该死的翅——” 这一次,他的话语也被打断了。 只不过打断他的并非是芙格又或者是其他人格,而是来自于屋外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那是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从海滩的方向传来,光从声音就能听出来她吓得不轻,所以哪怕隔了这么远,她凄厉的声音依然像是锯子一般尖锐。 芙格脸色微变,他与加尔文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走到窗边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过去。 加尔文停在芙格的身后,他发现自己有些挪不动自己的脚步。 怦怦—— 心跳声。 呼—— 呼吸声。 滴答,滴答,滴答—— 时钟转动的声音。 然后是嘈杂的,远远的人群的喧嚣。 “哦,老天,老天!” “呕……” “天啊那究竟是什么……” …… 一瞬间,加尔文只觉得眼前的场景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宛若时间倒流,宛若过去再现。 那熟悉的不详预感甚至让他觉得无法呼吸。 芙格只在窗口站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随后他飞快地转过了身看向加尔文了。 “去楼上。不要停留在任何其他人可以看到你的地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