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彩芳不定借多少家了! “婶子,高德庆呢,他在哪了?” “在医院了。” 薛彩芳吸着鼻子,“德庆第一次欠钱还不上的时候就跟那帮人说了启安的电话,他们找到了启安,启安给汇了一些钱,还了赌债,但是德庆被他们蹿腾的又继续赌了,启安又给还了一次,最后这回玩大了,欠了十万,启安说不管他了,他们就把德庆打的半死,还剁了他两根手指头……” 说到这,薛彩芳眼泪又汹涌了些,“那帮人来了我家,说德庆已经把房契抵给他们了,要我们马上还钱,不然就要他的手……三宝呀!!” 她拉着宁七的胳膊,“德庆已经少了两根手指了,要是手在没了,这辈子可怎么办呀!” “也就是说……” 宁七紧着眉,“周启安管过他两回,但是高德庆没有收敛,对吧。” “对。” 薛彩芳承认,马上又哭嚎道,:“德庆也是被坏人教唆的,他跟我讲,他是想翻本的,这样就能把启安的钱给还了,没成想会输的这么惨…… 三宝呀,婶子去不了港城,你满堂叔打工也赚不了多少钱,我们还得靠启安的帮忙,麻烦你去跟启安说说,我们家真的没办法了,就让他念在我们养过他几年的份儿上,再最后拉扯我们一把,德庆真的知道错了,他吃到苦头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婶子,我和周启安早就没有联系了。” 宁七实话说,“港城那么大,我哪里知道周启安在哪?” 私心讲。 她不太想帮忙。 薛彩芳可怜是可怜。 住的‘房子’也让人揪心扒拉的。 但这些不能成为帮助高德庆的理由呀! 堵这个事儿太膈应人! 高德庆堵钱的时候没人拿刀逼着他玩吧! 啊,赌输了,害怕了,想到周启安了。 人家周启安又不欠你们家的! 再说已经给还过两次赌债了。 够讲究了。 高德庆不说悬崖勒马的。 回头又继续去堵! 还要人家帮还堵债。 凭啥呀。 拿周启安当羊毛了! 总去薅。 她是周启安都得上火。 对高德庆这号亲戚就得划清界限。 能离多远是多远! “三宝,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看着德庆被剁手呀。” 薛彩芳哭的又要下跪,“三宝,我家里有启安在港城的电话,我们现在打不通了,麻烦你去港城帮着找找他,就跟他说,再借给我们五万块就好,最后一次,看在满堂是他舅舅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吧……三宝……” …… “三宝,他们家就是这么个情况。” 回到村口,郑队长坐在副驾驶,对着宁七有些闹心道,:“高德庆这孩子,属实没出息,初中一毕业,就四处瞎混,开始他还做梦要去港城,后来没去上,上班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朋友全是那不着四六的,他现在被人剁了手指,一点不屈,纯属自找的,但是呢……” 顿了顿,老郑‘唉’了一声,“咱们和薛彩芳一个村住着,甭管他家人品咋样,好赖打了一辈子交道,看他们家现在住窝棚,大家伙心里都不得劲儿,可我们是农民,借不了他们家几个钱…… 再者,救急不救穷,大家伙牙缝里攒俩钱,还明知他们家还不起,更没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