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向上叩首说:“启禀父皇,您让儿臣调查那大金丹一事,如今已有眉目了。那幕后主使,”说着朝太子冷漠地看看,道:“竟与东宫有关。” 太子闻听大怒,指着齐王说:“老五,你休要血口喷人!”而后转向皇帝,说:“父皇,不要听他胡说!这是构陷!” 皇帝一个没忍住,又吐出一大口血来,瞿卓然赶紧用手去接,戚贵妃也慌忙用衣袖去捧。 齐王向前跪行两步,叫了声:“父皇!”而太子却跪在原地没说话。 瞿卓然焦急地向下深鞠一礼说:“齐王殿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吧,陛下要休息了。” 齐王假意关心,不肯离开,而皇帝则挣扎着摆摆手说:“让他说,让他接着说!” 戚贵妃看看齐王,齐王便从袖子里拿出几本奏章,举到头顶说:“这是按察使姚孝广、现任若河县知县杨学义揭发检举的奏章,经查,那江湖人士徐疆确是东宫门下豢养之人。” “胡说!你分明是在构陷本宫!”太子扑上去与齐王扭打,甚至咬着齐王的耳朵不放。 齐王尖叫着推着太子,并向皇帝求救道:“父皇,父皇,快救救儿臣!” 皇帝气得直抖,瞿卓然赶紧叫了侍卫进来,侍卫把太子架起来,这才和齐王分开。 齐王捂着耳朵抹了一把眼泪,向上叩首说:“父皇,当着您的面,太子都敢这样肆意妄为,您若不在跟前,那他岂不是要上天?” “老五!你少挑拨离间!” 皇帝皱起眉,怒斥道:“太子!身为一国储君,一点威仪都没有,竟在朕的寝宫上蹿下跳,像什么样子?朕没让你说话,就不许说话!”而后指着齐王说:“你,接着说!” 齐王点头,向前跪趴两步,说:“是!父皇所用的大金丹一直都是由徐疆进贡的,后来在得到东宫的示下后,便在其中添加了一味药材,而那药材正与父皇日常饮用的茶水相克,一同服用,便产生剧毒,潜移默化,损伤心肺。大金丹事发之后,徐疆始终下落不明,后来却突然出现了他的尸骇,而他的儿子徐洋则在狱中无缘无故遇害。东宫欲盖弥彰,掩人耳目,便将此事嫁祸给刑部尚书李安仁,害父皇误信谗言,定了那位老臣的罪。” 太子在一旁歇斯底里地大喊:“父皇,您别听他的,他是在构陷儿臣!”说着又要冲过去与齐王厮打,好在侍卫们力气够大,拉住了他。 而齐王则变本加厉地嚷出对方的种种不是,还吵吵着说:“你都已经是太子了,为什么还不满足,为什么还要弑君杀父?真是蛇蝎心肠!”又说:“如此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之人,怎么配得上储君之位?日后就是君临天下,文武百官也不会服你!我就第一个不服!” 皇帝气得浑身直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戚贵妃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帮着他搓揉胸口,好让他顺气,而瞿卓然则跑下来劝着说:“二位殿下,别吵了,让陛下歇歇吧。” 两个人还是不肯相让,一个说自己是被构陷的,一个却说证据确凿,皇帝忍无可忍地吼道:“滚!都给朕滚!” 两位殿下这才止住,匆匆向皇帝行了礼,退了出去,等那两位一走,皇帝便一阵抽搐,而后就昏死过去。 瞿卓然跟着太子和齐王从寝宫出来,嘱咐他二人先不要离开,齐王觉得可能有变,要在跟前盯着,但太子想走,却不让走。瞿卓然取出令符,到外头调集了禁军,让羽林卫和金吾卫全体戒备,随后又传唤四品以上大臣,速速到寝宫外候命。 皇帝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召集大臣,瞿卓然早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