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吗?你儿子知道你给他找了个小妈吗?” 她知道,钟芳没有经济能力,像朵菟丝花完全依附于周世昌,周世昌说东是东说西是西,婚姻分崩离析。但是上流社会又是个极其矛盾的地方,私下里都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偏偏面子上要做出恩爱两不疑的样子。 神圣的婚姻,居然成了遮羞布。 多可笑。 “你想跟陈氏合作,要是没有个能看得过去的婚姻,陈夫人一个枕头风,吹的你在林城混不下去。” 陈氏的陈夫人也是一个妙人,丈夫陈立对她强取豪夺手段不光彩,她却对婚姻极其忠诚。 “你是金宝宝?” 到底不是傻的,五六分相似的颜值,突然就猜到她就是那个号称踩着林城男人裤裆的富贵花。 “眼睛不瞎。” 毫不客气。把侮辱说的像赏赐。 金清儿觉得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变,金宝宝永远是以前的样子。 冷血、果决。 她习惯于先评估那个人的价值,然后肆无忌惮的踩那个人的痛脚,逼着别人臣服。 她知道她是在替她出气。跟小时候一样,只要别人敢拿她私生女的身份说事,金宝宝就能够说出那一家祖宗十八代的肮脏。 在这个讲究门第、体面的圈子,私生女就像穿着华服的老鼠,不管装的多像上流社会的人,却改变不了臭水沟出身的真相。 只有金宝宝,她一面讨厌自己,却又一面保护自己。虽然那种维护于她可能就只是顺手保护一下自己养的猫猫狗狗。 姐姐是天地间最勇猛的侠士。 好喜欢。 “我找清儿有点事,能麻烦周先生割爱吗?” 先兵后礼。 只要周世昌脑子没问题,就该知道他现在是带不走金清儿的。 “清儿,周六见。” 房间。 “啪。” 五条粉嫩的指痕清晰的印在金清儿脸上。 “姐姐……” “谁准你动谢有鹤的。” 那颗奶糖里的烈性毒品含量明显高于市面上流通的。只要一颗,就足以损坏谢有鹤的神经。 她想尽办法要护住的人,居然差点被人钻了空子弄死! “我问你,是不是金瀚让你做的。” 金清儿是个傀儡,有贼心没贼胆,她没那个能力把手伸到西月城去。只有金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渗透到她身边。 “哥、哥哥……”金清儿顾左右而言他,“姐姐,是我不对,你打我吧。你消消气好不好……” “国内不流行‘浴盐’,神仙水反而还多些。拿一个米国市场的东西来动谢有鹤,金瀚是在跟我宣战吗?” “不是的,哥哥很喜欢你,他真的很喜欢你。”金清儿扑上去,抱住金宝宝的大腿,“我也很喜欢你。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你们才是一家子的金生水,我不是!” 五行之中,金能生水,生生不息。金清儿和金瀚才是被金家承认的那一个,只有她,一出生就是要送出去的。 一个名字,就判了她这一辈子。 “姐姐……不要生气好不好……”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金清儿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要怎么样平息金宝宝的怒火,“我……” “你跟我说实话,我就不生你的气。” 金宝宝温柔的擦拭着金清儿脸上的泪水,诱哄着。 “清儿乖,告诉姐姐。” “是,是哥哥让我这么做的。” 果然是他。 “姐姐,你还生气吗?” “一码归一码。他是主谋,你是帮凶。”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金宝宝从保镖手上接过几袋蓝色包装的跳跳糖,撕开锯齿的封条,递给金清儿, “吃掉。” 早就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金清儿一眼就认出这个是近几年市面上流行的一类毒品,喝一次,两天大脑都会处于兴奋状态。有很强的成瘾性。 “姐姐……” “我让你吃掉。” 语气冷酷,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 金家虽然手段龌龊下流,但也是绝对不允许后辈吸食毒品。 害怕得手抖,塑料袋与牙齿发出激烈的碰撞,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惊悚。 “嘴巴闭紧。” 金清儿紧抿着嘴,试图用自己的乖巧来夺取金宝宝的怜爱。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散整个口腔,咯咯哒哒的糖粒跳动声通过骨传导发出信号,激动着全身的神经。 两分钟后—— 糖味消失。 没有抽搐,没有歇斯底里的兴奋。 “姐姐。”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金宝宝舍不得她。 金宝宝拿着湿巾仔细的擦拭还留在她唇间的糖粒,唇角上扬。 “知道怕了吗?” “知道了。“ “姐姐,你带我走好不好?” “好啊。只要你不帮着金瀚害我。” “真的吗?” 金清儿不敢相信金宝宝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她原本心里堆积了的好多腹稿也没派上用场。 “真的。” “乖,我过段时间就带你回去。” 金宝宝捻动着蓝色的糖纸,感受着里面细沙般的跳跳糖。 这么多年了,姓兰的这枚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呵。 金宝宝走了。 金清儿还是跪坐在地上,手指贪恋的抚摸着金宝宝曾今呆坐过的地方,脸上忽然浮现病态的迷恋, “姐姐,你怎么有这么多的弱点啊。他是,连我也是。” “心这么软,会被人捅刀子的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