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生产大队挑选?” “这倒没有,他们生产队的女伢子,一般都嫁到很远的地方,出嫁之后,基本上就不回娘家了。至于媳妇,也是从远处找回来的,嫁进队里后,也基本上不回娘家。”大娘似乎对鱼的兴趣浓厚些,聊着聊着,话题又跑偏了,“这鱼拿一挂瓢炖汤,剩上的晒干鱼,能吃到明年六月间了。” “大娘,皮家坳的人不吃鱼的吗?怎么白白让你们捡便宜?” 大娘两只眼睛瞅着她,眨了几眨,旋即笑了,“哪个晓得呢?他们不要我们要。” 陆晴川又将她往皮家坳拉,“来的路上,我偶然听到,好像皮家坳出什么事了。” 大娘茫然地摇摇头,“不清楚,反正他们生产队的事,我们都不晓得。” 看来打探不到什么了,陆晴川谋划着晚上的行动,一个高瘦大汉拎着两锡桶鱼走了进来,“老婶子,不是来了落烟坪的人买鱼吗?人呢?” “袁队长,在这里呢!”大娘答话时,陆晴川已经站起身来,“袁队长,你好!我就是从落烟坪来的,我叫陆晴川。” 袁队长快言快语,“太好了!陆同志啊,我一直想去你们生产队取经,不过到现在还没找到机会。这两桶子鱼当见面礼,请陆同志引荐我和周支书认识一下。” 张口见肺腑,陆晴川听出他是个靠得住的人,所以,没打算隐瞒,“袁队长,其实这次,就是周支书让我来请你帮个小忙的。” 袁队长大喜,这正是攀上落烟坪的大好机会啊,“走,咱们上队里说去。” 听陆晴川说完来意,袁队长大腿一拍,“不就是想在咱河里洒把茶麸看有没鱼吗?我这就叫人去办。” 然后,他让民兵队长去队里领些茶麸,把属于双龙坪的河界全洒上,“找的人要可靠,动作要快,我和陆同志在这里等结果。” 民兵队长领命而去。 袁队长又问起了一些关于落烟坪生产方面的事宜,陆晴川明白他是想借鉴一下,从而拉动本队的生产,于是,实话实说道:“袁队长,不一定适合落烟坪的生产模式就适合你们,因为,落烟坪山多,而你们这里一马平川。” “坏事就坏在这平川上啊!”皮队长感叹道,这边热天雨水多,上游的皮家坳便会拆掉堵在堤坝下方的沙包泄洪,河水排不及,河岸两旁的作物全部被淹,年年如是。他跟皮家坳的人沟通过几回,希望能把堤坝拆了,人家就是不肯,“有一回,庄稼被淹,队里的人很恼火,上去把堤坝砸了半边。结果,人家夏天故意蓄水泄洪淹我们的地,等到冬天水浅了,就把坝口堵得死死的,我们的庄稼遭旱不打紧,连人也没水吃。” 讲起这些,袁队长一肚子怒火,“而今只能由得他们去了,哪个叫咱们倒霉,住在他们下游呢?所以,就想着周支书能不能帮着出出主意。” 这个问题确实挺棘手,“那你有没有了解过,他们为什么要建堤坝?” “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已无从所查了。”袁队长颇为苦恼。 “办法总比困难多嘛,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陆晴川安慰道。 二人正聊着,民兵队长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手里还端着只搪瓷脸盆。 陆晴川跟袁队长同时站起身来。 “宏儿,怎么样?”袁队长问道。 民兵队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把搪瓷脸盆往他面前一伸,“都在这里,下了三四百斤茶麸,浮头的已经全捞上来了。” 陆晴川一看,就大半盆。 “这个皮家坳的人不光不讲道理,还有毒,连鱼都毒死了!”袁队长没好气地说。 眼下已经确认,问题就出在皮家坳,陆晴川只得豁出去了,“袁队长,从哪里进皮家坳比较方便?” 在场的人一惊,“你要去皮家坳?” “是的,这次我专程为了桃花河的事而来,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陆晴川回答得很果断,袁队长一听,也不示弱,“好,我也该会会那个死赖皮了,明天咱一块儿去。” 在袁队长家吃过晚饭,陆晴川一行被安排到了队屋过夜。 “霜霜,明天我跟王威哥哥要去一趟皮家坳,你就呆在袁队长家。”陆晴川一边帮刘银霜梳头,一边说道。虽然眼下刘银霜还是个孩子,但前世哥哥的惨死仍历历在目,陆晴川对此事仍心有余悸,打心眼里不想让刘银霜再接触到以前的环境。 刘银霜顺从地点头,“陆姐姐,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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