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 姜琼华安慰又要哭出来的裴夫人:“母亲,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暗中去查幕后黑手,先从宁王身边的人查起。” 裴夫人看着女儿临危不乱的样子,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和镇国公成婚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过涉及到儿女的事,她格外容易慌乱。 回到家,与镇国公说了前因后果,一切有条不紊地展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女儿送进宫,将大女儿接了出来。 姜琼华一出宫,深深地吸了口气,与裴夫人坐马车去了别庄,立刻喝下落胎药。 很快她疼得天昏地暗,血流不止,孩子却没法落下来。 裴夫人吓去半条命,找来可靠的大夫,听完大夫的话后,如遭雷击—— 大夫说,女儿身体不错,又吃了些保胎的药,孩子着得很稳,不是寻常落胎药能打下来的。如果强行要落胎,女儿的性命将会不保! “夫人,如果要保住小姐的性命,就要先保胎儿。请夫人和小姐做决定。”大夫说。 姜琼华忍住剧痛,满脸冷汗,咬牙说:“我要、落胎!只管给我喝药!我不会死!” 裴夫人忙把大夫拉出去,说:“大夫,别听她的,千万要把人保住!千万要保住啊!” 姜琼华痛得昏死过去,恨宁王的同时,更恨自己被他迷惑,丧失了理智,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不一会儿,裴夫人亲自端着药过来,将她从冰冷的黑暗中摇醒,心疼地说:“愿愿,喝药了,喝了药就没事了。” 姜琼华只想去推那碗药,不防身上又是一冷。 * * 她睁开眼,看见全副武装的叶承走过来。 “又做噩梦?”叶承给她盖好被子,柔声说。 姜琼华绷着脸不说话,想起自己正跟随镇国公和叶承西征,镇国公已经率领另一路兵马绕到了敌军后方,自己和叶承要正面迎敌,所以不得不和他一路。 她快速坐起来。 叶承说:“今日放你休假。” 姜琼华不说话,手脚利落地穿戴好铠甲,快速用完了早饭,与叶承一起走进了议事帐。她向来严于律己,即使行军艰苦也能很快适应,从来不抱怨。 众将领恭敬地用目光迎接两人,他们还记得前几日两人扮成帝后,把嚣张的敌军将领直接吓得落了马,敌军不战而败的情景。 大家也都知道这个女扮男装的小亲兵其实是死去的太后,不过大家口风都很严,这事绝对不会往外传。 “有何军情?”叶承在主位上跪坐下来,看着地上的沙盘。 一名将领说:“刚得的情报,梵珈国不甘心撤退,正在秘密联络苍狼将领,很有可能会突袭我军和镇国公!” 叶承道:“双方在何处会面?” “阿那城。” “还有何情报?”叶承扫视所有人一眼。 众人都说没有,就先退出军帐。 姜琼华说:“正好我听得懂梵珈语,我去一趟阿那城。” 叶承道:“我会苍狼语,我与你同去。” 两人扮成商人来到阿那城,又改装成士兵混进敌军军营。 因为姜琼华会梵珈语,在敌军里如鱼得水,而叶承则装作哑巴,紧紧跟着姜琼华,因为装扮到位,没人怀疑两人身份。 两人细细观察着,终于看见几名苍狼国使者来到梵珈将领的军帐。 叶承打晕了两个看守军帐的士兵,把人藏好,自己和姜琼华光明正大地站在帐外,听双方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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