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边是死寂一样的沉默,隐隐又喘着粗气的声音。 如同夜里奄奄一息的野兽。 …… 回到了房间,池烟依旧睡的很沉,本来清瘦的身形在被子里只隆起小小一块。 林燃走过去,伸手拨了拨池烟搭在额间的乱发。 去浴室重新洗漱了遍,林燃掀开被子躺下去,又将池烟抱在自己怀里。 闻着熟悉的冷香,林燃下巴贴了贴池烟的发顶,来回安抚的摩擦。 脑子里不可避免的回想不久前发生的片段。 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好像池烟成了一捧雪般,捧在心尖上会化掉,放在手里怕玷污。 可一旦沾染了,便上了瘾,死了值了。 林燃一整晚都无法入睡。 他索性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舒展,一切都新鲜一切看不腻。 等太阳彻底升起,光透过窗户,争先恐后的跃上被子,跃上池烟侧脸。 玉琢般的小巧的耳朵仿佛透明一般。 池烟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林燃带着几分傻气的笑容。 “早。” 林燃练过无数次般,终于自然的开了口。 与之醒来的还有身上的如同被拆分重组的酸疼,尤其是动了动腿后,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池烟倒吸了一口气。 “疼的厉害?”林燃随着她的动作紧张起来,“我拿了药……” “不用。”为了避免更尴尬,池烟果断的打断。 一个晚上,保持距离成了负距离,池烟还不能很好的过度过来。 尤其昨晚能发展这一步,一半也是她的选择。 头疼。 池烟生平逃避的选择继续睡,而且毫无表演成分,因为的确困。 她甚至怀疑林燃像是攒了二十几年的荷尔蒙,全在几个小时内用光了。 再次醒来,池烟是吻醒的。 一个一个吻从额头往下,眼皮,鼻尖,脸颊,唇角……一个不落。 池烟没睁眼时伸手凭着感觉推开林燃的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像一只狗?” 回应她的是从喉咙里溢出的低笑声,林燃道:“起来吃了早餐再睡。” “几点了?” “十一点。” “……”她已经很久没睡到这个时间了。 池烟嫌弃的想推开在自己上空俯视自己的脸,手臂酸的没什么力气。 她不可避免的响起昨天手臂被抓着,攀折成不同的角度,手腕上隐隐留着指印。 “还是不舒服?”林燃皱眉,眼看着她皱眉,便起身去掀开被子检查。 池烟死死的抓着被子,声音也哑,“你干什么?” “我看看。”说这话时,林燃一脸的认真。 “看屁啊!”情急之下,池烟近乎崩溃下骂了声。 声音跟平日里的清冷不同,透着股娇憨。 被骂的林燃忽然一怔,反应过来忍不住的笑出声,停了手上的动作,故意打趣的问:“你刚说什么?” 眼看着池烟手背挡住眼睛,又凑上去笑着道:“好池池,再骂一声。” 池烟:“……” 她没见过被骂还能这么开心的。 两个人在酒店用餐,池烟换衣服时看到一身引人遐想的痕迹时深呼吸了口。 林燃上辈子怕是只狗。 用餐时,池烟恢复了点力气,从晚上到现在她没吃什么,这次食欲不错的吃了不少。 林燃时不时的给她夹菜。 池烟擦了擦唇,“我吃好了。” 林燃点头,这才自己开始动起来,“我查到人了,是……” “池宇。”池烟接过他的话,在看到他点头时眼里也毫无意外或者任何情绪波动,“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只有他了。” …… 池宇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是池烟。 他下意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