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黑红,“那就借赵二哥吉言了。” 说完,忽又一叹,“哎!果然是好事多磨,万万想不到我高笼鹅如此绝色男子,于娶妻一事上,竟然诸多波折。还是那李迁顺心顺意,眼瞅着就要成婚了。” 赵修海眼神一暗,“顺心顺意?希望如此吧!”有些事情看上去平顺,后面指不定也会横生枝节。罢了,明日少不得要去一趟熊台镇,若能见到这小子,便出言点拨一番吧。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日。 赵修海便起了个大早,骑上马奔着熊台镇去了。 李彦霖听到下人来报,言赵修海已经等在门外,便连忙将人喊了进来。 见面也不说其他,先令他跪下,“孽徒,做的好事!还不给老夫跪下。” 赵修海早知道会有这么一节,痛痛快快将双腿一曲,便对着老先生跪下了,却把后背挺得笔直,“学生此跪,只为谢先生素日教导之恩,非因其他。” “这么说你已是知道为师要问你什么了?” “学生知道。” “哼!今日我到要听听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赵修海声音一沉,“学生惭愧,未能将家事处理好,凭白给您添了许多麻烦,学生七年前娶妻文氏……” 他捡了最紧要的东西一五一十地同李彦霖说了。 李彦霖越听脸色越是严肃,手上不断地捋着胡子。 待赵修海将话说完,李彦霖“彭”一拳落在桌子上,“不成想竟是此等毒妇,可怜修海我徒,竟不能得遇良妻!当日你师母也曾提醒于我,道事情必不简单,如今竟真被她料中了。” “师母果然慧眼。” “快快起身吧。” “谢先生。” 李彦霖长叹一声,“现如今你有何打算?依老夫看,她已害你至此,后续最好莫要令她再为你招来是非。” 赵修海自有打算,却并不想全盘说给李彦霖知道,因此只含糊回了一句,“如今她正在病中,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知你素来最有主意,如此,我也不再多言,只提醒你一条,莫因瓦砾碎玉块,注意自己的名声,别因小失大。否则老夫定是不依的!” 同赵修海之前想的一样!果然提及了“名声”二字。 “是。”赵修海恭声应了。 李彦霖淡淡点头,俄而又是一声长叹,“哎,你现在家中事多,不能全身心投入课业,我十分担心你明年的春试,怕是未必能如愿啊。” 赵修海便答,“学生自会尽人事,结果还需听天命。” “罢了,你到底也还年轻,多试一次也无妨。此间事了,你务必收心,把课业在抓起来。” “是。”赵修海应声。 “行了,我这里暂时没事了。你且自便吧,有急事可以尽早回家,家里无事的话去我的书房里翻翻书看亦可。” 赵修海笑了,“迁弟马上就是新郎官了,学生过去看看,若有能效劳的,正好帮上一把。” 李彦霖随意地挥挥手,“去吧去吧。” 赵修海遂告辞离去,直奔着李迁的小院去了。 小院已是装点一新,入目尽是深深浅浅的红色,看着喜庆极了。 可见虽是庶子成婚,虽然娶的只是乡野村姑,但李家倒也并不敷衍。 须臾,李迁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赵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自是特地来看看你这新郎官!” 说话间两人走至一处,赵修海抬手便拍了拍李迁的肩膀,“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迁弟,恭喜了。” “谢谢赵兄,后天务必拨冗前来,喝小弟一杯喜酒。” “那是自然,还需你说?”顿了顿,赵修海撞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最近可有见见你那新娘子?” 李迁当即红了脸,他一向不愿提及结识未婚妻的过程,怕被人嘲笑任性不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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