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赶走了。” 苏大夫诊了脉后,又问了几句饮食与睡眠的情况,正要开口说话时,陈老爷却当先开了口,“这两日舒宁仍旧觉得头疼,可是病症又加重了?” 苏大夫摇头,“从脉象上来看,无甚大碍。” 陈老爷松了一口气,“昨日她贪嘴多用了几口粘豆包,用不用开些健脾胃的药物?我担心她克化不了,若再伤了脾胃,可怎生是好?” “吃了很多吗?”苏大夫问。 “吃了整整两个呢!”陈老爷话里话外很是担忧。 “个头有多大?”苏大夫继续问。 陈老爷拇指并在食指上,掐出一个圈来,“得有这么大。” 苏大夫无语,却也不得不答,“无妨,不是很多。今儿没觉得肠胃不适吧?如果没感觉到的话,大可不必在意。” 陈老爷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苏大夫却没再开方子,“是药三分毒,我今儿便不再开药了,舒宁这病重在调养,白日里多出去走走看看,疏散疏散,莫要总守在屋里待着。” 顿了顿,苏大夫微微一笑,“你应该病不了太久了,待时机到了,必会大好了。” 这句话捅了娄子。 陈夫人闻言马上呜呜咽咽地哭了,“好?好不了了!我的小璃儿没了,我这辈子也没得好了。当日为何取这样的名字?要早知道如此,叫琉儿多好。” 这些话说了十几年了!几乎每个与她相熟的人都能把这话逐词逐句背下来。 陈老爷手忙脚乱地从旁哄着,“莫急莫急,明儿我就去找。早晚能找回来的。” 苏大夫无意闯祸,当下就要抱头鼠窜。刚要提脚时,忽又想起芝麻托她相送的两条抹额,于是忙不迭将自己随身带的小箱子打开,将东西拿了出来,放到陈夫人床上。 “这是一位小友托我捎带过来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再会。” 说完,她半丝犹豫也无,拎着自己的东西就跑了。 陈夫人被惹出伤心事来,没有半个时辰是哭不完的,因此一时间根本没心情留意苏大夫临走时扔下的东西。 待哭完,天色已经很晚了,陈夫人又累又困,早早便歇下了。直到第二天才她注意到这个东西。 彼时,陈老爷正哄着她吃一碗银耳粥,她没什么胃口,并不肯多用。 陈老爷只好将苏大夫搬出来,用“苏大夫说”四字来力劝她。 一个个“苏大夫说”不断砸过来,陈夫人便顺理成章想到了昨日苏大夫走时留下的东西。 “昨日苏大夫临走时留了什么东西下来?”陈夫人问。 陈老爷摇头,“为夫不知,昨日并未顾得上看。” “你把东西拿过来给我看一眼。说是一位小友相赠,不知道是哪位小友,赠的又是什么东西?” 须臾,陈老爷将东西拿了过来,递到了陈夫人手上。 陈夫人将外面一层帕子打开,里面的两只抹额便显了出来。 “咦?居然是这个。”陈夫人把抹额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好细致的活计,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也没留个名姓。” 陈老爷冷哼,“必是哪个混小子在外面惹了风流债了,人家姑娘要讨好你,把东西都递到你面前了。” “那我戴是不戴?”陈夫人问陈老爷。 “不戴!何必给这样的人做脸?美得她!”陈老爷斩钉截铁说道。 陈夫人却略一犹豫,“东西一看就是用了心的,不戴倒也浪费了,这颜色也好看。” 陈老爷眨眨眼,“那就戴!只要夫人你开心就好。来,我帮你戴上。” 陈老爷替陈夫人戴好抹额后,不待相问,就先将人夸了一番,“真好看,夫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