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老爷放心,这些人都是有把柄在手的,嘴巴绝对严实。” 赵修海淡淡应了,良久,有感而发道:“这些年,还好有赵叔在,让我少了许多麻烦。若是没有你在,我的人生一定会艰难许多。” 赵铁闻言红了眼眶,“老爷说这些作甚,说句不恭敬的话,老奴亲眼见着老爷长大,在老奴心里,始终是拿着您当亲生孩子来疼的。别说这些小事,纵是立刻让老奴为您送了命,老奴也绝不眨一下眼睛。” 主仆二人说着话,约莫两刻钟功夫后,终于到了老宅。 西厢里果然已经钉死了门窗,赵铁打开可供饭盒进出的小窗,塞进去一只装饭的小箱。 里面立刻有人接了。 几息后,传来几句争吵声。 “贱婢,前日你已经拿了鸡腿了,今日还想同我抢,想得美!” “呵,还当自己是主子呢?你可省省吧!放手,快放手,这是我的鸡腿!” “混账,居然敢咬我,松口松口啊,你这个贱婢!” 两个人为了一些吃食几乎要打破头了,哪里还有往日赵家少奶奶与大丫鬟的气派。如今比那荒宅里的野狗还不如。 野狗毕竟是有自由的。她们却只能活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屋里吃屋里拉,屋里睡屋里醒,睁眼闭眼只有对方可恶的嘴脸。 头两天二人还有几分守望相助的意思,几日后发现不抢就吃不饱饭,两个人之间也便没了情意可言,毕竟骨子里都是自私的人,又能无私奉献几次呢? 赵家送来的饭很简单,猪油拌饭,再加一个大鸡腿。 饭两天送一次,每次送一天的量。 先时二人根本吃不进去,但到底扛不住饿,直到现在有口吃的就一定会张嘴,谁还管碗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呢?保住命才是紧要的。 “表小姐,觉得饭菜味道如何?”赵铁语带恭敬地问道,似是一点也没因为对方的落魄而看人下菜碟的意思。 正啃着鸡腿的文馨却突然呆了,香菊趁机抢过她手里的鸡腿,发疯般的啃咬起来。 “赵,赵叔,是你吗赵叔?”文馨站起身来跑向窗口,想到自己身上的腌臜味道,又赶紧后退了一步,“赵叔,你在外面吗?” 赵铁叹了一口气,“表小姐,是我。” 文馨突然泪如雨下,饥一餐饱一餐这么久,她却分毫不见消瘦,反倒因为吃多了猪油,略有些发胖,以前瘦长的脸蛋已经圆润不少。 “赵叔,我错了赵叔,你帮我和表哥求求情吧,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赵叔,求求你了!” 赵铁回头瞅了瞅赵修海,赵修海略一点头,赵铁便张嘴回道:“表小姐,如今老爷就在这里,有什么话,你同他说就好了。” 文馨闻言大惊,慌忙后退到墙根处,抱头蹲了下来,香菊也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表,表哥,不,不,他怎么来了?他怎么来了?我不要见他!” 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见赵修海呢,别说其他人,纵是自己也无法接受当下的模样。 “文馨”,赵修冷声唤出这个能让自己痛恨一生的名字。 “表,表哥。”文馨痛哭出声,“你是不是还再恨我?我,抱歉,我错了,我……” 赵修海眼神一黯,“文馨,你要知道人这一生,有些错误不是说声抱歉就能弥补的。” 文馨捂住脸,“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也是你的妹妹不是吗?求你好歹饶我一次。” 赵修海冷了冷面庞,没回话。她这样的妹妹,他宁愿不曾有过! 这时,文馨突然冲了过来,把脑袋从口子里往外伸,“表哥,表哥,不能全怪我,真的,不能全怪我,要怪就怪,对,怪我娘,是她当日教我的,毒药也是她送我的。还有还有,也得怪满儿自己,谁让她非要知道那么多呢,如果不是她多事,死的也就不是她了!” “那么,死的就是姑母了是吗?”赵修海嗤道。 文馨眼神一闪,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文馨,你当日既敢做下此事,现在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