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还十分漂亮的那个生日蛋糕,现在只有一小半还保持完好,除此之外,他们还喝了一点啤酒,桌角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四五个棕色的玻璃瓶。 “酒量这么差?”霍誉非挠挠脸,自言自语了一句。 然后在沙发上挪了挪,侧过身,伸手去摇他:“醒来了,别睡了,顾骋?” 大概是为了省电,空调已经关掉了几台,霍誉非醒着都觉得有点冷。 这样睡下去,非要感冒生病不可。 顾骋困得不行不行了,被他推了几下,迷迷糊糊把霍誉非的手抓紧怀里死死抱住了,用力都抽不出来。 霍誉非有点乐,换另一只手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 顾骋腰上紧绷了一下,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醒来了?”霍誉非试探着问。 对方凶巴巴的看着他。 几秒钟之后,字正腔圆的问了一句:“霍誉非?” 然后把他另外一只手也抓进了怀里,眼睛又闭上了。 霍誉非心里好笑。 他两只胳膊都被人抓着,姿势别扭极了,就用被抓在怀里的手指挠他痒痒。 结果这次顾骋连眼睛都没睁开了,手上的劲儿倒是松了松。 霍誉非趁机就把胳膊拉回来了。 他跳起来原地活动了一下,觉得身上还是冷,找到外套穿上,又把顾骋的外套给谈盖在身上。 “真要在这儿睡啊?” 他也看出顾骋是困极了,霍誉非嘴角弯了下,有点点小无奈。找到钱包去吧台结了账,转身指了指顾骋,对侍应生说了两句,借到了一条珊瑚绒毯。 霍誉非闻到上面有尼古丁的味道,眉头就皱了起来。顾骋对烟味特别敏感,闻多了就会头疼。 “谁让你非在这里睡?”他嫌弃道,“头疼总比生病要好吧?” 霍誉非贴着顾骋坐下,把毛毯盖在了两人身上,闭上了眼睛。 但过了一会,他就很烦恼的重新睁开了眼。 这味道真讨厌。 他掀开毯子,脱掉外套,把顾骋拉进怀里,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蒙在两人的脑袋上,最后才把毯子包上去。 霍誉非身上穿着还是聚会的那一身,灰色梭织羊毛呢长裤,休闲夹克,并不正式,只用了一点点淡香水,加上衣服本身清新的味道,总算能盖住烟味。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的时候,顾骋差不多清醒了,是被冻醒的,也是被热醒的。上半身热得出汗,小腿却冻得有点僵。只是因为困,眼睛还没睁开。 顾骋感觉肩膀很酸,稍微活动了一下,嘴唇就碰到一片温热的皮肤。 他立刻睁开眼,掀开了头上罩着的几层衣服。 身上捂出来的热量一碰到冷空气就消散了。霍誉非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也跟着醒了。 看到顾骋已经坐起来了,正在用掌心揉脸。打了个哈欠也跟着从沙发上爬起来。 “你是不是早上还有课?” 顾骋点点头。 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 顾骋一路都没怎么说话。霍誉非也没说什么,他昨天晚上睡得很不好,现在还觉得很困。 顾骋虽然也困,但更多是觉得别扭。 回到学校,霍誉非爬上床补觉。 顾骋还有课,回宿舍取了课本就直接去了教室。 早上起得太早,他坐下时教室里还是空荡荡的。顾骋低头翻了一会课本,陆陆续续有同学进来。 刘赟进来时看见顾骋,就坐到他身边,问了句“昨天怎么没回来?” 顺便把一本书丢在了身边的位子上,这是给张诚占的。 虽然顾骋和他们俩关系都不错,但刘赟和张诚才是真正关系好的。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个宿舍,但常常勾肩搭背,同进同出,有时刘赟还常常去张诚宿舍睡觉。 “给朋友过生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