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好像是白天在外面着凉了,回来吃完饭,就觉得身上有点烫。 他洗了澡就躺上床,睡得也很不安稳,刚刚被电话叫醒。 等咳嗽的差不多,顾骋把脑袋伸出来透了透气,顶着被自己蹭得乱糟糟的脑袋翻过身,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回了手里。 现在已经一点多一点了,霍誉非的作息非常规律,这个时间打电话来……说不定有什么事呢?顾骋想,要不,我回一个电话? 但更有可能是按错了。 小兔子刚刚支棱起来的耳朵又蔫了回去。 顾骋抱着手机在床上翻了了两圈,还是放到了一边。甚至还特意爬起来,穿上拖鞋,远远放到了客厅的小桌子上。 因为霍誉非说了他在国外会很忙,顾骋就一直没有主动拨过对方电话。因为不能够确定霍誉非那边的情况,他就把主动权交到了对方手里。 顾骋滚回床上,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却一时半会都睡不着。 过了一会又爬起来,打开灯,在床上坐着发了一会呆,想了想自己要干点什么。 然后就把这学期最厚最难的那本课的书翻了出来,从第一页开始复习。 外面还在下雪,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整个b市的黑夜都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但是窗子关得严严的,屋子里就很暖和,暖和到,顾骋甚至觉得有点热。 是有点热。 他摸了摸脸蛋,然后又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有点怀疑,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不过他也不是很在乎,就低着头继续看书。 呼啸的寒风砰砰的拍打在窗户上,让室内显得过分宁静。 所以手机即使已经被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当它又一次响起来的时候,顾骋还是马上就听到了。 这一次电话里不再是杂音了。 霍誉非单手插在口袋里,靠在窄长的落地窗旁,一边眺望着雪梨海岸在月光之下明朗深邃的夜色,一边笑眯眯的问他的小兔子:“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其实也就是几天,但又好像好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顾骋有点开心,不对,应该说非常开心,但他只是表现出了那么一点儿。 “睡了,刚刚又醒了。”顾骋说的特别平淡。 霍誉非马上就想到了别的,他站直了身体向对方道歉:“刚刚不小心压到快捷键了,我把你的号码设置了快捷拨号,就自动拨了出去。吵醒你了吧?” 那边周简达吃完夜宵回来,刚好撞上霍誉非举着手机,低低说话的样子。 眼睛马上就亮了,跟凯撒似的,乐呵呵的绕到霍誉非面前,用口型比了一个“顾骋?” 霍誉非点点头,转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他了。 周简达撇了撇嘴。 忽然扬声道:“誉非,是不是要睡觉啦?你要和我睡一床被子还是两床?不过这个床好像有点小啊,我和你是不是要挤一挤?” 然后就被勒住脖子说不出话了。 教训完周简达,霍誉非就对顾骋解释:“周简达跟我闹着玩呢。” “周简达?”顾骋马上抓到了重点,“他都和你在一起。” “没有啦,”霍誉非解释说,“就是这两天,明天他就回墨城,哦,对了,我们现在在雪梨,我爷爷住在这里。” “过年在这里过?” “对,”霍誉非本来很快就想要挂断电话,但是感觉对方好像并不困,反而兴致勃勃,很有精神,就走到一边坐在铺着羊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