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却是亮着的。 虽然只是一盏床头灯。 顾骋盘着腿坐在床边上,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头。 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表情有一点凝重。 霍誉非轻轻关上门,坐过去,轻声问道:“我吵醒你了?” 顾骋被他一叫才回神,顺手把霍誉非的手捉住:“没有的。” “那你怎么醒来了呢?” 顾骋低头玩着他的手:“做了个梦。” 霍誉非问:“什么梦?” 顾骋神色有点微妙。 “没什么。” 霍誉非马上就怀疑的睁大眼睛,抽出被握着的手指,把对方压倒在床上,威胁的挠了挠顾骋的腰:“快说,梦到了什么?” 顾骋仍旧不肯说,并且还要把霍誉非推开。 霍誉非把他压得死死的,反而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 顾骋脸都红了,表情还很冷静:“你真的不起来。” 霍誉非耍赖:“绝对不。” 顾骋又很严肃的问他:“那你不许说我欺负你。” 霍誉非觉得有点不太对,迟疑道:“为什么你要……欺负我?等等,我没做错事吧?” “没有,所以说是我在欺负你。” 顾骋脸红红的,眉的锋锐也被融化了些许似的,说出的话却很没道理。 与此同时一只手忽然就钻进了霍誉非的浴衣里,另一只手则很准确的握住了那个还尚且沉睡的地方。 然后他们就几乎玩到了天亮。 开始霍誉非还试图坚持拒绝,后来也没有抗拒住诱惑。两次之后,气喘吁吁咬着脖子将顾骋固定在床榻上,还试图坚守一下“适可而止”的底线,但顾骋补考争优的意愿太过强烈,最后一直拉着他直到两个人都彻底精疲力尽才宣告战斗结束。 结果第二天一早,霍誉非是被亲醒的。 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尤其是最后,他没有抵抗住诱惑,被顾骋压在床上,用嘴帮他做了。 实在是……有点过分的刺激。 尤其是对着那张非常非常熟悉的脸。 一想到在为他做这种事的人是顾承岳,霍誉非就……更加兴奋了。 理论上不是应该立刻兴致全无吗? 霍誉非表示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而这么点分心还立马被对方抓包,狠狠的报复回到被吞咽在嘴里的东西上面时,霍誉非就彻底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了。 事后清醒过来的时候,霍誉非很认真的总结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迷迷糊糊就被对方拐上了床的。 仔细思考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可以解释的理由。 霍誉非觉得自己平时还是挺理智的。 但好像……顾骋在性上面对他的吸引格外的大。 大到有点没法抵抗。 霍誉非有点懵。 难道是……技术太好了? 顾骋刚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就被拖到了床上严刑逼供。 之后几天,霍誉非终于有时间能够带着顾骋四处逛一逛。 其实他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知道顾骋从小到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从京安福利院搬到p大宿舍,就格外想要陪他多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 他们从雪梨港到蓝山,看过云雾蒸腾的日出,又去著名的macquarie大街静候日落。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雪梨歌剧院就在不远的地方。 无论是街道、两侧的建筑、车流、自行车、小小的标识牌,还是往来的行人,都是和国内、和b市完全不同的样子,也是顾骋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霍誉非悄悄看了看顾骋的侧脸,觉得对方对他确实很好。 非常好。 愿意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把自己的一切无条件的给他。 在得知事实和自己的认知天翻地覆的时候,也没有因此责备几乎是故意隐瞒的霍誉非。 为了陪伴在他身边,愿意千里迢迢陪他飞来雪梨,却被一个人丢在家里孤零零的闷了许多天。 霍誉非忍不住把下巴枕在了手背上。 他知道顾骋一定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 你看他看到一块在电视里才见过的外国停车指示牌,好奇的眼睛都亮了就知道,顾骋的接受能力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