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 刘弘见大春和夜巡队里的人都在院子中, 他过去招呼大春。 “刘弘, 你可回来了,昨夜有贼闯进庄家。你不用担心,被我们抓了。” 大春得意洋洋,这可是夜巡队成立以来, 第一次逮着盗贼。 “盗贼呢?” “押牢里去了。” 刘弘进庄家厅堂, 庄扬和张离、庄平在堂内。 “二郎。” 刘弘和庄扬交换眼神, 若不是此时此地,四周都是人,刘弘已将他的二郎拥抱住。 庄家人都没有受到盗贼的伤害,唯独倒霉的阿易,头上挨了一棍,头破血流。 “弘兄。” “弘兄。” 庄平和张离招呼刘弘。任谁都知道, 这是盗贼趁刘弘不在,才敢来庄家盗窃,毕竟先前那位洗劫二郎的霍大,到现在还戴着脚枷,在县郊搬砖修墙呢。 刘弘入席,张离讲起昨夜前来的盗贼,有一人是邻乡人,他以前卖油来过庄家,由此知道庄家的情况。这人只知道庄家院中有只狗,并不知道还有头大貘。 蛋饼趴在庄平脚下,它脖子上的毛秃了一些,拨开毛发,能看到它脖子青肿。庄平心疼的摸着它的背,为它顺毛,它倒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蛋饼。” 刘弘蹲下身摸它的狗头,蛋饼摆了摆尾巴。 “阿弘,需去县里请个医师,阿易伤势不轻。” 庄扬将刘弘喊到一旁,和他说事。 “二郎,我这就去。” 刘弘以极轻的动作,摸了下庄扬的脸,庄扬轻语:“路上小心。” 两人站在角落里,刘弘将庄扬挡住,这一个小动作,就是盯着他们看得人,也未必能察觉。 刘弘从县里请来袁医,袁医生为阿易缝合包扎伤口,开了几帖药。阿易趴床上,头上缠着布条,可怜巴巴对刘弘说:“弘兄,昨晚要是你在,我头也不会被人打破。”刘弘说:“你倒怪起我来,你昨夜必是睡太沉才挨闷棍。”阿易把下巴搁在枕头下,懊恼说:“还真没觉察他们进来。”刘弘说:“安心养伤。” 阿荷端着鸡汤进来:“二郎叫盛一碗给你吃,香吧,快吃。” 袁医在旁收拾医箱,笑语:“二郎可真是好人。” 给找医师治伤,还给鸡肉吃。 袁医背起医箱,步出屋,突然听得身后一个女孩问他:“袁医,你可以帮蛋饼瞧瞧吗?”袁医想着蛋饼二字有些耳熟,竟是一时想不起,它是条土狗。 “他怎么了?” “蛋饼昨夜被盗贼勒脖子,还挨了打。” “他在哪?” “这里。” 袁医看到庄兰身边跟着一条大黄狗,这才想起,它就是蛋饼。袁医自嘲说:“不想我老袁,今天竟是要医一条犬。” 老袁把蛋饼检查一番,揉揉蛋饼狗头说:“没事,死不了。” 离开庄家时,袁医登上马车,看见一头黑白相间的大肥熊,慢悠悠走进庄家。“这这是貘?” “是的。”车夫刘弘神情淡定。 袁医瞪大眼睛,看着庄家孩子唤貘“竹笋”,大貘还会嗯哼应着。 “我知二郎以前养过只貘,不想这般大了。” “二郎待人仁厚,连这犬貘都得他的照顾,他虽非医者,倒是有我这样的仁爱之心呀。” 袁医夸着庄扬,顺便把自己也夸了。 阿易受重伤,被易家接回去照顾,一时庄家也没了看家护院之人。以往阿荷丈夫大庆会来帮忙,但近来大庆去服徭役,尚未回来。 刘弘送走袁医返回庄家,庄扬问他:“阿弘,你肯搬来庄家住吗?一楼有两间房,也有纺织的地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