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推动往后趔趄,背抵在了一堵墙上。 刘弘吻得激动,庄扬被他压制在墙上,一时竟无法动弹,庄扬攀住刘弘的手臂,险些喘不过气来,最终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轻轻喘息,待刘弘平息激情,庄扬的唇这才贴上刘弘,他的吻不同于刘弘的热烈,特别温柔,缱绻。 这一别,或许便是一生。这一别,阻隔了山岳江河,相见谈何容易。 刘弘得到庄扬的回吻,这是梦寐以求的事,刘弘的眸子闪着光,他蹭摸庄扬的衣襟,他在等庄扬一个许可。庄扬拉开刘弘的手,又牵着他的手走到榻边。 两人都没有言语,庄扬将灯架上的蜡烛熄灭,四周顿时昏暗,唯有案前一盏油灯散发着十分有限的光芒。 便就在这微弱的光线下,两人落榻相拥,刘弘把庄扬的身子罩在身下,覆身而上。刘弘强健的身体遮挡住微弱的灯光,黑暗中,两人拥吻,刘弘的手从庄扬平滑的背部移到腰际,手指探入庄扬衣襟,隔着单薄贴身的衫子,抚摸庄扬的细腻的肌肤,刘弘的手指温热,庄扬胸口微微起伏,两人呼吸沉重,耳鬓厮磨,贴合在一起…… 竹里的夜晚静寂,月光皎白,映在院中,夜风吹拂蛋饼耳朵上的毛,蛋饼抖动耳朵,舒服卷着身子睡着。院后的竹林萧萧作响,遮掩住庄宅二楼房中,那压抑、低沉的声音。 凌晨,刘弘坐在榻上,捡起地上的衣服,他光着膀子,灯火昏晦中,落入庄扬眼中的,是宽厚结实的臂膀。庄扬侧躺在刘弘身旁,他的手抬起,贴着刘弘的背,轻轻抚摸。刘弘回头,压住庄扬亲吻,庄扬露出疲倦的笑容,在刘弘唇边低语。刘弘起身穿戴衣物,庄扬从榻上坐起,他长发披散,身上穿着贴身丝袍,盖着一件薄被。庄扬帮刘弘整理衣襟,系结腰带、悬挂佩玉,刘弘蹲下身,抚摸庄扬的脸庞,整理他额上为汗水沾住的发丝,触摸他秀丽的眉眼,柔软的唇,他迷恋不舍。 然而如庄扬所说,属于他们的夜已结束,刘弘带着庄扬的气息,步下楼梯,前往一楼自己的寝室。再些时候,刘母便就醒来了,刘母作息规律。 刘弘没有再入睡,他到院中磨刀,舞刀,他的心充实而甜美,却也空寂而忧郁。 天蒙蒙亮,刘母起来,到厨房里烧水做食物。 天亮后,庄扬下楼,他穿着红衫,外罩件素色的长袍,发髻高高梳起,特别好看。自他下楼,刘弘的目光再未从他身上移开过,庄扬神色自若,未流露一丝私情,反倒刘弘将他的迷恋之情全写在了脸上。 一早大春他们便来帮忙,轮流抬竹笋,送到深林里去。庄扬担心若是没送回去,竹笋无人看管,跑到田里糟蹋别人家的粮食,终究不好,而且会被人捶。 葱绿的竹林,五六位青壮,护送一头貘归深林,他们贫穷,但讲义气,他们生长于竹里,善待竹里通人性的动物。 送走竹笋后,刘弘驾马车,拴着一匹马,载上自家所有的粮食,前往丰乡的丰湖。王叔在家,一见到刘弘过来,便知是来和他辞行。刘弘将粮食搬进屋,并把自己骑的马儿送给王叔。 王叔虽有脚疾,但能骑马,有一匹马将是很好的代步工具。 师徒拥抱话别,唏嘘感慨,并最终离别。 待刘弘返回竹里,庄家院中已聚集了张家人,夜巡的的青壮,还有老段及武亭长。众人帮忙将要带的物品装上两驾马车。刘弘赶一辆车上是刘母,张家的仆人赶一辆,车上载庄扬。 和众人行礼道别,马车缓缓驶出竹里。 刘弘驾驶马车,走在前头,庄扬则在后头,庄扬的马车上,除去一位车夫,还有一条坐马车的大黄犬蛋饼。 蛋饼的狗生颇为圆满,它大概是临邛第一条蹭过马车的狗。 车行一路,避开荒野,走有人烟的道路。张家老仆唤老益,他认识路,先前舅父送庄母他们去锦官城,便是老益为舅父赶车。夜里入宿客舍,有还算得上舒适的床,也有温热的食物。庄扬与刘母独宿,占去两房,刘弘老益一屋。 白日赶路,夜晚分房,刘弘能和庄扬说上话的时候不多,更勿提有体肤之亲。这一路,走得匆促,满目萧条,不时遭遇歹徒随行,都被刘弘撵走。有时只需一箭飞射,把一人发髻射中,便能将二三为盗的人吓走;有时刘弘会挥刀打斗,他不杀人,展露武艺,将人逐走。刘母会说他放人条生路,庄扬叮嘱他穷寇莫追。 刘弘庆幸,由他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