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 “我不瘦。” 庄扬不挑食,就是饭量不大。他清闲得很,不用干活,多余的气力也没处使。 “二郎脱衣时,我仔细看了……” 刘弘贴着庄扬脖子,在他耳边低语,他揽着庄扬的细腰。 “你……” 庄扬递杯酒在刘弘唇边,不让他往下说。刘弘低笑,将酒饮下,带着酒味凑过去亲庄扬。 回廊昏暗,不会被其他人察觉,庄扬被刘弘搂在怀里,两人悄无声息地亲吻。 这夜,庄扬在书房弹琴,刘弘躺在席上倾听。竹笋在楼下咩咩叫唤,仿佛它也懂琴,应和着。 琴声本来悠扬,不知为何,戛然而止。 这两日,刘弘前来竹里,并非没有公事要办,而是偷闲。临邛的事务,多由霍与期代劳,刘弘知晓霍先生的能耐,不过许多事情仍需他亲自处理,他在竹里能待的时日相当有限。 第二日清早,刘弘醒来,庄扬仍在他怀里安然睡着。刘弘试图悄悄抽身,还未下榻,不想庄扬已经挣开眼睛在看他。 “二郎,把你弄醒了。” 看他睡得很甜,竞是一下子就醒来了。 “不是,我醒着。” 庄扬微微一笑,他留恋刘弘的温暖怀抱,其实醒来好一会。 又一个白日,两人在一起的每一日都特别短暂。 刘弘仍旧是帮庄扬梳发扎髻,穿戴衣物,他服侍庄扬,显然乐在其中。尤其最喜欢给庄扬缠绕腰带,扣上带钩,这时他会欣喜,这人为他所有。 不属于任何人,只为他所有。 同样为刘弘的梳发穿衣,系结带钩,庄扬的心情则是沉重,他清楚两人间身心相许的约定即将结束,他会去解除它。 这份约定对刘弘而言很致命。 这日,无疾前来,正值午时。无疾本跟随刘弘去临邛,却被刘弘单独留在临邛。 无疾乘坐马车,身后跟随一群侍卫。他的马车华丽,一进入竹里,就引人注目。 竹里的人们,知道当年的刘弘,现在的汉王之子,就住在竹里,大春身为一员大将也领兵驻扎在竹里。以为是在防敌,哪曾想是因为庄家二郎。 无疾前来,竹里人们不知晓他身份,几个孩子尾随马车到庄家竹楼,正见无疾从马车上下来,并且看到一头大貘狠狠吓了一跳。 “兄长,这是大熊吗?” 无疾指着竹笋,神色惶恐。竹笋坐在地上,咔吧咔吧啃竹笋,破有蔑视权贵的气势。 “这是貘。” 刘弘带着无疾上楼,无疾路过竹笋时,战战兢兢,然而竹笋专注食物,懒得理会这位陌生人。 无疾好读书,知道貘这种动物,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物。 兄弟俩进入书房,无疾将一封信递给刘弘。刘弘打开,认出霍与期的字迹,信很长,粗略读完。 霍与期在信中,告知刘弘不可再待于竹里,早些回去,昨日汉王使者前来,怕是来刺探。 刘弘为何到竹里去,霍与其自然知晓原由。 “兄长,有什么要紧事吗?” 见刘弘眉头皱起,无疾关心询问。 无疾年纪尚小,只是随军而来,在军中没有任何职务,自然也接触不到文书。 “倒是没有什么急事,不过我今日就会回去。” 刘弘起身,将信折起,揣入怀中。 听说没什么要紧事,无疾也放下心来。他在书房和兄长闲谈两句,就跑下楼去看大貘。 虽然怕,可也好奇,这脸蛋圆圆,腿很短,还会像人一样坐着的动物,实在太新奇。 庄扬见无疾匆匆前来,和刘弘前往书房,就知晓无疾是来传递信息。刘弘在竹里待了三日,也是到了该离去的时候了。 这是本来就意料到的,庄扬没跟随上去打探是什么事。他独自在水池边散步,无疾下楼时,庄扬正好走到竹笋身边,察看竹笋。 竹笋刚找到时,状态不大好,可能还挨过饿。这两日海吃胡吃,那凹陷的肚子明显圆起来,就连毛发也光亮许多。 “庄生,它不会咬人吗?” 无疾见庄扬在摸竹笋的头,而竹笋很温顺。 “若是激怒它,也会咬人。” 庄扬微笑,他挺喜欢无疾,觉得他性情类似阿平。 “那我可以摸它吗?” 见庄扬点头,无疾伸出一只细皮嫩肉的手,慌张地在竹笋头上摸了一把。原来毛是硬的,一点也不柔软,无疾想。 这一摸,便也就引起竹笋注意,它丢弃竹笋,举起熊掌直扑无疾,把无疾扑倒在地。 “竹笋!” 庄扬拉扯它,然而竹笋力气很大,庄扬拿它无可奈何。无疾吓得脸色发白,也不敢大力挣扎,用手臂有气无力推着竹笋的熊头。 突然大貘被人提起,不情不愿放开了无疾,它直挺挺挂在刘弘的手腕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