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 小伯爷咋舌:“请来做什么?让她来府里踢椅子?” 他倒是真想看看顾云锦的出手爽利,从小舞刀弄枪的程家人,最欣赏的就是这份利索。 但肃宁伯府哪有人让她踢呀? 总不能设个鸿门宴,把王玟那样的叫来吧? 程晋之绞尽脑汁:“自华书社!下个月办品字会,让四娘问问她去不去。蒋慕渊认识那个杨昔豫,让他凑个局,把杨昔豫也叫到书社。” 这俩表兄妹跟撕破脸没什么区别的。 能砸书房,也能一言不合就动手。 这个建议听来合适。 再说了,顾姑娘前回砸书房,大抵是没消气的,正好出个气,那么多人看着,拉偏架也不会让顾姑娘吃亏。 小伯爷拍了拍程晋之的肩膀:“哥哥们很欣慰。” 要不是以一敌二打不过,程晋之真想跳起来问问两个哥哥,你们这么欺负弟弟,父亲会欣慰吗? 虽然不在肃宁伯府里摆鸿门宴了,但第二天一早,程家三位姑娘还是送了礼物到北三胡同。 伯府轿子刚走,林尚书和傅太师府上也前后脚来送礼了。 身高体胖的太师府嬷嬷出了顾家院子,见胡同里有邻居打量,她挺直了腰板,高声道:“我们府上要跟将军府做亲家了,往后走动的机会多着呢。对对对,我们大爷要娶顾姑娘的姐姐,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错不了。” 同去赏花宴却没有送礼的,只剩下了金安菲和王玟了。 赏花宴上的风波,金安菲和王玟一样,一个字都没有跟家里人吐露过。 去赏了花,就得罪了县主和郡主,她们哪里敢说? 昨日宁国公府与平远侯府送东西去北三胡同时,金家太太也备了礼,想紧跟着平远侯府的步子,在侯府那儿讨个好。 金安菲说什么都不同意,老太太也说,因着结亲的事儿已然与侍郎府有些嫌隙了,就别再做落井下石的事情,人家皇亲国戚不怕得罪人,他们这样的,还是算了吧。 金家太太拗不过一老一小,也就作罢了。 到夜里,素香楼里把来龙去脉说得清楚明白,引了无处听客,金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府里等着放小定的金安雅冲进了妹妹的屋子,把备的礼一股脑儿砸到了金安菲身上:“你嫌我不够丢人是不是?” 金安菲被砸得眼冒金星,听金安雅哭哭啼啼骂了一通,也忍不住了:“我是为了谁呀?我不为了你,我招惹徐令意做什么?我不招惹徐令意,顾云锦能跟我过不去? 你与其来骂我,你怎么不去王家骂王玟啊! 你也就欺负我了,你有本事,等你嫁过去,你折腾死你那丢人的小姑子吧!” 两姐妹的冲突,终是被丫鬟婆子们拉开,但金家丢的脸面,一时半会儿是捡不起来了。 金老爷琢磨求助平远侯府,只要侯府松了口,以后还能走动,那就都能挽回。 本分的金老大人拦了两回,好耐性都磨光了,气得敲了敲拐杖:“都出了五服!你非要去套关系,早该消停了!” 金家里渐渐太平了,王大人府上就没那么好过了。 王玟哭了一整夜。 在满城猜测谁是那个倒霉蛋的时候,她就已经慌了,怕被找出来,惹全城笑话。 很快,侥幸也没了,她的名字出现在茶博士的嘴里,人尽皆知。 王甫安不在府中,王夫人急得团团转,去找王琅商议。 王琅扔了笔,沉声道:“母亲想我做什么?去夸她吗?” 王夫人哑口无言。 一片风波之中,顾云锦却过得恰意。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侍郎府没有一个人敢来北三胡同跟她胡说八道,她整天与徐氏说笑,跟吴氏拌嘴,打打闹闹开心极了。 唯有一样,叫顾云锦有些为难。 她没有合身的衣服了。 离开侍郎府时,徐家给做的四季衣裳,她一身也没有拿。 这四年间,她住在胡同里的日子屈指可数,近半年又在长个子,翻箱倒柜也没有合适的。 吴氏借了她两身,但姑娘家的款式与妇人总归不同,在家穿着没人瞧见,等要出门就不方便了。 顾云锦倒是想去街上铺子里选些料子做新衣,可满京城都在谈论她,她走出胡同都担心添几句新消息。 吴氏与她道:“再将就两天,等没那么多人瞧着了,我给你去请个裁缝上门来。” 正说着,贾妇人来了。 吴氏迎出去,见贾妇人身边还跟着个婆子,是平日里给贾妇人跑腿的,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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