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 小王爷这话问得欠扁,笑容也很欠扁,蒋慕渊的拳头都有些痒了:“王妃问起的姑娘又不止顾姑娘一个。” 孙恪笑得越发讨打,却也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是被圣上逼得烦了吗?这么好的一箭双雕的机会,你拉不动弓了?” 这下轮到蒋慕渊笑了。 孙恪有这么一问,显然是已经把蒋慕渊的心思看透了。 刚才讨打的那些话,不过是激他的罢了,蒋慕渊跟孙恪从小一起长大,小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 思及顾云锦,蒋慕渊的喉头滚了滚,他中午就没来得及好好用饭,这会儿肚子怪饿的,甚是想念水晶油包了。 他从前吃得不算甜,可尝过那甜滋滋的味道,就挂在心里了。 蒋慕渊不跟小王爷说虚的,道:“我母亲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孙恪挑眉。 安阳长公主的性情,颇为柔顺。 听说小时候还挺厉害的,跟着兄弟们爬树翻宫墙,混蛋事儿也做了不少,但随着嫁人、年纪大了,一年比一年温和。 大小事情,长公主多听从皇太后和圣上的意思,连带着儿子的终身大事,她见圣上关心,自己也不插手,等着指婚了。 靠圣上指下来的,无论是孙恪还是蒋慕渊,眼下都不敢娶。 小王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扇子扇得啪啪作响:“你再坚持几个月吧,等过了这一段,皇祖母身体好些了,兄弟我给你另辟蹊径。可咱们要说好,礼尚往来,你别让我一个人进火坑里待着。” 蒋慕渊对孙恪所谓的“蹊径”并无多少信任,小王爷的鬼主意是多,但不靠谱起来也是真不靠谱。 孙恪见蒋慕渊不说话,他也不急着讨说法,自个儿紧着眉头想法子去了。 寝宫里,皇太后早就醒了,只是心里憋着气,不肯见圣上几人,只拉着乌太医说道了许多。 她到底年纪大了,受不了情绪如此起起伏伏,没说几句,又虚得只能靠着引枕养神。 直到傍晚时,皇太后才有精神见人。 蒋慕渊和孙恪一直在外头候着,里头似是有些争执,但谁也听不清楚内容。 隔了一刻钟,有小内侍进了慈心宫,往正殿这儿探头探脑的,慈心宫的嬷嬷上去问了声,听人传话,一脸铁青。 再不高兴,嬷嬷也只能进去通禀,很快,圣上沉着脸出来,压根没瞧见庑廊下的两人,急匆匆就离开了。 孙恪收起扇子,上前低声问那嬷嬷:“怎么回事?御书房里有要事?” 嬷嬷道:“说是虞贵妃病了,中午时就觉得不好,怕皇太后恼她,不敢请御医,这会儿是坚持不住了,就……” 孙恪颔首,转过头来跟蒋慕渊说了声,唇角边全是讥讽笑容。 帘子挑起,宫女请了两人进去。 皇太后躺在床上,眼睛通红,似是落泪了。 安阳长公主就坐在一边,紧紧握着皇太后的手。 永王爷气呼呼的,应当是想骂圣上几句,又被永王妃拦住了。 皇太后看了眼蒋慕渊,又把目光落在孙恪身上。 这么多孙儿、外孙儿,皇太后最疼的就是孙恪了,圣上之前在外头骂孙恪,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拍着床板道:“就他那样,还来骂恪儿混球!哀家看他才是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