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脾气一上来,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 “怎么,到顺风船队逞威风来了?我管你是什么来头,想去玉阳山,先过我这关!” 温心手腕一转,双剑齐发! 她用的是双剑,一剑长而一剑短,长剑凌厉,短剑灵敏,两手翻飞,竟是各成剑势,又相互配合。 常人左右手总有惯用的,另一只手操剑,便会弱一些。温心却不是这样,无论长剑还是短剑,都收发如心,显然是从小练大的。 这般使来,倒像是两个人御剑一般,实力水一点的,对上她就会手忙脚乱。 再加上温心怒急攻心,根本没有留手,便见两道剑光飞纵而至,竟是要将她斩落当场的样子。 陆明舒目中闪过寒光,手腕一转,剑气呼啸飞卷,玄光挟浩荡之势,雷霆一击。 “叮!叮!”两声细微的剑击声,温心“啊”了一声,飞跌出去。 “住手!”一道玄光飞跃而来,接住温心,随即一荡,强大的压力,将陆明舒的剑势震散。哪怕如此,余势未息,即将弹至陆明舒身上。 俞若涵及时赶到,袖子一扫,将余势震了个干干净净。 她皱着眉,看着眼前两个人:“秀师妹,陆姑娘是我的客人,你放纵弟子对我的客人不敬,是不是太过了?” 来人正是宣秀。她阻止了自家徒儿,本来面有怒意,正要喝斥两句,听得俞若涵的话,立刻改变了发火的对象:“温心哪里做错了?原属于她的名额突然被夺,来看看对方有什么本事,不应该吗?” “所以就可以闯入我的院子,对我的客人出手?”俞若涵沉下脸,冷冷睨着她们,“这就是对长辈的礼数吗?” “俞若涵!”能教出这样的徒儿,宣秀也是个爆脾气,“谁去玉阳山早就定了,你莫名其妙弄个人出来抢温心的名额,难道我们还不能有点脾气了?是不是得任你搓圆搓扁才对啊!” 俞若涵气笑了:“说我抢名额?宣秀,方才你要不出手,你徒儿败得有多难看,不用我提醒吧?事关顺风船队的存亡,我哪里做错了?咱们到茅大哥面前评理去!” 宣秀哪里肯认输:“刚刚茅大哥站你这边,你就无所顾忌了是吧?想打压我,何不直说?” 此时,宁先生进来了。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叹了口气:“就当卖我个面子,你们别吵了成吗?” “谁要跟她吵?”宣秀这时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燃,“谁像俞若涵一样,不认识的人护得紧,自家师侄倒是百般嫌弃。” 俞若涵无力:“秀师妹,你说这话可得讲讲良心。温心从小到大,我几时对她不好过?” “是啊。”宁先生跟着劝道,“这件事,是俞师妹没给你留面子,可她也是为了船队好。” “够了!”这么个劝架法,宣秀更怒,“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对你们来说,我就是个外人!” 转头对温心喝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讨人嫌吗?跟我走!” “师父……”温心不敢对俞若涵和宁先生不敬,只得狠狠瞪了陆明舒一眼,追在宣秀后面走了。 看着她们师徒俩离开,俞若涵叹了口气,与宁先生交换了一个眼色,对陆明舒笑道:“抱歉,吓到你了。我这个秀师妹,别的都好,就是脾气太爆了。她教出来的徒儿,也是一样的性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