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谭泳心里发虚:“这项技术可以撬动一个产业。” 戚封面无表情地走了,当天下午,他们团队就得到消息,下阶段的经费被卡掉了。几千万的研究经费直接给了隔壁。 “隔壁是?”小杜适当地插了句嘴。 谭泳沉着脸说:“造机械臂的。” 小杜瞬间明白,是给众多工厂定制智能生产线的团队,也是现在企业的现金牛。 至于谭泳为何一副极度不屑的模样,是因为公司内部也有着非常明显的鄙视链。 像谭泳这样攻克顶尖技术难关的,往往将自己定位为科学家,而隔壁团队呢?恰饭的。毫无技术含量,甚至不应该存在于灵动科技这样高精尖的公司里。 小杜默默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酸梅汤喝了一口。 他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之前,他们戚总还在时,把这些科学家们惯坏了——他们想要多少经费,一般只要项目有进展,都会批下来。各位攻坚团队也习惯了不差钱的日子。 现在戚寒舟走了,戚封本人显然没有自己儿子那样的本事,加上科技城这个大项目进展不顺,哪里有闲钱来养这些短期内没产出的技术人员? 加上…… 小杜隐晦地看了谭泳一眼,隔壁的团队的领导是个会来事的人精。相比起来,谭泳这样头脑简单的技术人员,哪里干的过久经商场磨炼的社会人。 灵动的生态已经变了。 “戚总走后,公司已经不是以前的公司了。”谭泳又闷了一大口米酒,浓稠的酒汁中混合着淡淡的桂花香气,足够来一番“人自醉”。 既然醉了,说的话自然而然变成了醉话。 “小杜啊,我知道公司的目的是为了赚钱,但是他怎么能这样?不但砍了我们的经费,还要裁员。我们这把年纪,肩膀上谁没扛着房贷?” 是的,成年人的某些选择看上去爽气,但背后夹杂着旁人轻易无从知晓的无奈。 要不是听说戚封打算裁人,并且意图让他们团队自相残杀,自己出裁退名单,他们也不会愤而离职。 走是走了,但市场上到处问,跳槽后哪里有之前的日子过? 谭泳抱怨完了,看上去憨厚老实的脸上露出两分本不应该存在的无赖:“所以,戚总现在在哪里?当初他把我挖来,现在也要对我们负责。” 在小杜震惊的眼神里,谭泳理直气壮的说:“我生是戚总的人,死的是戚总的鬼。” “怎么样吧,我老谭就把话搁这里了。” 说着,用他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小杜的出口,大有“不交出戚寒舟行踪不放人”的架势。 小杜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boss到底在哪里?他是不是不打算见我们了?”谭泳戏精附体,竟然还嘤嘤假哭起来,“是不是他觉得他当时被赶走的时候,我们没有为他说话?他怪我们,是不是?” 小杜脑袋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真情实意地劝道:“谭总,您少看点网文吧……” 可怜可怜他这个无辜群众。 “何况,有一点你说错了,戚总不是被赶走的。他是自己不想待了,自己走的。” 谭泳马上又不哭了,直起腰杆,眼神炯炯地问:“所以你知道戚总的联系方式,对不对?” 小杜头更疼了。 他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