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笑道:“唔,我不太喜欢。” 徐重慎赞同地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我不过我师姐特别喜欢这出戏。” 秦桑越过徐重慎,往傅连溪和周妧那边望了一眼,她心里好奇,小声八卦道:“傅连溪是不是喜欢你师姐呀?” 徐重慎一愣,“谁说的?” 秦桑神神秘秘地一笑,“我猜的。” 她就说,傅连溪今晚怎么突然这么有情趣,还请了戏班过来搭台唱戏,原来是因为师姐喜欢。 “阿溪?阿溪?”周妧今晚和傅连溪说话,却发现他频频走神,根本没有认真在听她讲什么。她心中奇怪,顺着傅连溪的目光往后看去,才发现他看着的是秦桑的方向。 她心口突然紧了一下,强撑着笑意,“我听阿慎说,你和秦姑娘是假意成亲,等寻到机会便会和陛下提和离之事。不过我看你今晚频频走神,总是往那边看,你不会是动了心吧?” 傅连溪眉心微拧,他收回目光,看向台上。 他背靠着椅子,英俊的脸隐在暗处,神色冷淡,倒看不出什么表情。唯独一双眼睛漆黑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他眼睛盯着台上,脑海里却全是秦桑和徐重慎靠在一起,嘻嘻哈哈讲话的场景。 他心烦得想发火,却没有发火的理由。 唐风从身后过来,俯身附在傅连溪耳边说了什么,傅连溪不禁皱眉,起身就大步离开了后花园。 秦桑扭头去看,徐重慎道:“估计是有紧急的事要处理吧。” 秦桑点点头,她又转回头,继续看台上唱戏。 大概是真有紧急的事,傅连溪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秦桑都已经睡了,半夜听见有人在外面着急地喊什么。 秦桑听着不太对劲,从床上探出半边身子,朝外面问:“茯苓,发生什么事了?” 茯苓从外面推开门进来,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大人受伤了。” 秦桑一愣,她立刻从床上起来,“受伤了?怎么受伤了?” 她起身穿鞋拿了衣服穿上,就往外走。 茯苓跟上来,“公主,你去哪?” 秦桑道:“你去休息吧,别跟着我,我去看看。” 秦桑一走进傅连溪的院子,就闻到血腥气。 唐风正要去找徐重慎,转头看到秦桑,眼睛一下亮了,“少夫人!” 秦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我进去看看。” 秦桑一进屋,血腥之气更重。 傅连溪穿一身夜行衣,背对着她站在床前,正在脱衣服。 因为穿着黑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秦桑大步过去,她伸手一摸,才发现傅连溪伤在腹部。血正不停地往外涌。 “怎么伤得这么重?你又去干什么了?”秦桑急得立刻把傅连溪扶到床边坐下,让他后背靠着床头。 她一边去解傅连溪的衣服,一边着急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傅连溪从秦桑进屋,就一直看着她。 他低声道:“死不了。” 秦桑让人打来热水,帮傅连溪把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又小心将药上好,包扎好之后,又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 等忙完已经是后半夜了。 秦桑坐在床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傅大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到底都在执行些什么任务,为什么总是受伤?” 傅连溪坐在床头,沉默看着她,低声问:“你关心吗?” 秦桑把药瓶和纱布收拾好放到托盘里,说:“我不关心啊。可我每次给你处理伤口很累啊。” 傅连溪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秦桑收拾好东西,抬头就见傅连溪脸色很不好看地盯着她。她没忍住笑了,“诶,记得伤口不要碰水,伤口没有愈合前不要动武,免得伤口又裂开了。” 她收拾好东西起身,说:“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第10章 第二天早上,秦桑起床之后,就去了傅连溪那边。想去看看他的伤。 不过一过去,才发现师姐和徐重慎也在。 两个人守在床边,床边矮凳上还搁着一碗已经喝完的药。 大概是因为白天看得更清楚一些,秦桑现在才发现,傅连溪的脸色其实很苍白。 她站在门口,傅连溪似乎发现她,朝她看了过来。 徐重慎回头也看见她,喊道:“桑桑,你来了。” 秦桑一笑,她走进去,“我来看看傅大人嘛,你好点吗?” 傅连溪看着她,嗯了一声。 秦桑双手一合,“那就好。” 徐重慎见秦桑手里拿着药瓶,道:“你过来给我师兄换药吗?” 秦桑啊了一声,她走过去,“他伤得满重的,今早是要换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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