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念叨半天, 好笑问:“那不走了?” “那不行。”秦桑想了想, “长安城离皇宫太近了, 要是哪天陛下又召你进宫,又让你做危险的事, 唉,我真是怕了。” 她说着,又叹声气:“我就是舍不得京城这么多好吃的。” 凌南在外面听见,他嘴快, 忍不住就道:“夫人不用担心。大不了让大人把太白楼开去扬州就是,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 秦桑正收拾着首饰盒呢,她一愣,咦了一声, “太白楼是你们家大人的吗?” 凌南道:“是啊!” 秦桑想起上次傅连溪要送她走的时候,给了她好多房契地契,她笑眯眯挪去傅连溪跟前, 趴他桌上去瞧他,“看不出来啊傅大人,你还挺有钱。” 傅连溪翻着书,笑了声,“我哪里让你觉得很穷吗?” 秦桑笑眯眯道:“那倒没有。傅大人一看就很有钱。” 傅连溪笑,总算将手里的书合上扔开,起身揉一把她脑袋,“放心吧,我就是不做官,养你也绰绰有余。” 秦桑坐去傅连溪位置上,她无聊拿起傅连溪刚刚看的书来看,边说:“我好歹也是个公主,可不好养活。” 侍卫们在外面都听笑了,但又不敢笑出声,个个努力憋着。 傅连溪从柜子里拿个东西出去交给唐风,让他去办事。 他也给逗笑了,回身走去桌前,拎起茶壶来给自己倒一杯茶,才说:“那我就努力挣钱,你花钱的速度总赶不上我挣钱的速度。” 秦桑当然是开玩笑,她开心地笑起来,放下书走去桌前,傅连溪正好倒好茶水,她拉住他手,就着他手,低头就先喝了一口,“还满香的。” 傅连溪目光落在她沾染了茶水的唇上,眸色微微深了几分。 秦桑愣了下,她讪讪的,“怎么了?” 傅连溪没说话,抬手扣住她后颈,俯身吻过来。 秦桑唔了一声,下意识推他肩膀,她红着脸,“有人。” 傅连溪在秦桑唇上亲了一下,说:“没人敢看。” 外面侍卫们当然不敢看,一个个背对着屋子,恨不得自己是隐形人。 秦桑往外望一眼,哭笑不得。 傅连溪拉住秦桑手,牵她出门。 秦桑抱住傅连溪胳膊,“去哪里呢?” 傅连溪道:“不是想吃太白楼的烧鸡吗?带你去吃饭。” 秦桑一下高兴起来,和傅连溪牵着手并着肩,高高兴兴地往外走。 福伯在门口目送着自家大人和夫人恩爱的身影,感动得忍不住抹起眼泪。 他很多年前就一直跟在大人身边,他家大人何时有过现在这样的生活,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可经常带伤回家,第二天又没事人一样去上朝。没有一个人温暖过他。 他望着自家大人和夫人走远的背影,两人在人群中说什么,夫人仰着头望着大人说了句什么,大人低头笑了声。 福伯看着欣慰又感动,抹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回府里去。 虽说要离开京城,但也不是那么快的事情,有许多事情要提前去办。 何况傅连溪还有一些事情要交接,手里的兵权也要交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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