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方还是有地方发生了洪涝灾害。 夏征噘嘴又抽了马屁股一下,不高兴地腹诽着他那个不靠谱的老子。平日里不是骂他就是关他的,就是不让他经商,还总是抽着鞭子赶他去校武场上跟着兵士们一起操练。 现在倒好,南方洪涝,朝廷需要银子赈灾了,他这个老子又想起自己在外偷偷经商的小儿子了,非要让大哥把他给叫回去。 “什么嘛,就知道搜刮我的银子!我的银子还有大用处呢!”想到自己曾经许给那个人的承诺,夏征有些肉痛地揉了揉心口,仿佛自己的银子已经被老子给征用了一大半。 看了看身后安静的车厢,夏征知道,这小丫头又开始打盹了,每次坐马车,小丫头就爱犯困。 轻轻笑了笑,夏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笺,用随身携带的细毛笔麻利地写了几个字,而后冲着天空吹了个口哨唤来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小信鸽。 将带了自己口信的小信鸽放飞,夏征弯了弯嘴角:“想让我回去?不放点血怎么行?” 到达福满楼的时候,林媛已经睡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亮晶晶的口水,林媛懊恼地暗骂了一声,真是丢人,幸好没有让那家伙瞧见,不然的话,肯定要嫌弃自己了。 等下,他嫌弃不嫌弃关我什么事! 皱眉把手背往衣服上蹭了蹭,林媛有些气恼,好像现在自己越来越在意夏征了。 六子已经早早地在福满楼门口等着了,看到马车终于来了,一边呼天喊地地谢着各路神仙,一边跺了跺有些发麻的双脚,赶紧凑上前去,冲着夏征作了个揖:“少东家,林姑娘,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只怕那个铺子的老板都要反悔了呢。” 夏征一边伸手把林媛扶了下来,一边抬着下巴说道:“反悔就反悔呗,反正到时候后悔的肯定是他!” 说着,夏征还不忘在林媛娇嫩的手心里挠了挠。 感觉到他作乱的手,林媛先是一羞,而后看到六子正瞧着这边,咬唇恼了,手指一弯,不长但却锋利的指甲抠进了他的肉里。 嘶。 夏征痛得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收回了手,幽怨地看着她。 知道夏征是装的,林媛好笑地弯了弯嘴角,看向六子:“怎么样,是我之前看上的那几个铺子吗?” 一提起这个来,六子的话匣子又打开了,眉飞色舞地比划开了:“哎呦林姑娘,你可真是神人啊!六子我真是佩服的不行不行的。你说你是怎么看的,居然能看出那个开了十好几年的铺子会出手卖掉!你都不知道,当初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差点以为自个儿听岔了呢,上门确认了三次才敢相信!” 一边说着,三人一边进了福满楼的雅间,那里已经有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等着了。 林媛从门缝里看了一眼,便记起了他是西街一个卖干货的铺子老板。之前自己曾经去西街寻找合适的店面的时候,曾经看上了他的铺子,而且还看出了他这个铺子干不久了,所以才嘱咐六子帮自己留意着,若是有卖的消息传出来,一定要给她留着。 这不,还真给卖了。怪不得六子一看到她就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夏征也在门缝里看了一眼,同样有些惊奇地看向林媛。 林媛这才笑着轻声说道:“他那个铺子别看已经十几年了,但是这个男人却不像是个经商的,倒像是个教书的。” 这一点夏征一眼也瞧出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一个教书的先生就没有经商头脑,会把一个开了十几年的铺子给搞黄了啊。 林媛笑着眯了眯眼睛,这也不怪夏征看不出来,若是让他去这个男人的干货铺子里转一圈,他肯定也能看出关门的原因了。 推门进去,夏征却是难得的没有陪在身边,转身找老烦去了。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闷葫芦,跟小丫头打交道,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再说了,就算是再老道的商人,遇到林媛这个人精,也只有她欺负别人,绝没有她受欺负的时候。 屋里的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