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莫若女,瞧范氏那喜笑颜开的模样,刘丽敏就算是瞎子也能猜出她此时的想法了。 赶紧从无痕公子身上起来,刘丽敏故作镇定地抿了抿鬓发,干咳两声,摆出一副你们想错了的姿态:“娘,二嫂,你们怎么来了?” 范氏笑着抿了抿唇,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娘没什么事。你们继续,继续啊。” 刘丽敏嘴角抽了抽,什么叫继续?这老太婆是怕自己嫁不出去吗?要是别人的娘亲看到了闺女被男人欺负了,不应该是尖叫着操棍子拼命吗?怎么这老太太好像巴不得她被扒光了似的? 要是范氏知道刘丽敏此时的想法,肯定要大骂自己闺女。这哪里是闺女被男人欺负了?明明就是闺女欺负别人!瞧那俊小伙儿,模样周正,眼神无辜,还有那衣裳,一看就是被自己闺女撕烂的! 感受到范氏那热情的目光,无痕公子先是身子一僵,不过在看到刘丽敏那恨不得吃掉自己的眼神后,顿时明白了。 他窃笑一声,用没有被刘丽敏钳制的那只手装模作样地拢了拢本就严严实实的衣领,甩给刘丽敏一个似嗔似责又带着难以言状的甜蜜的眼神。 “不是说好了来品尝酒水的吗?怎么突然就……哎,你啊,还是那么性急。” 性急好啊,性急才能赶紧把这个老姑娘嫁出去嘛! 范氏一脸堆笑,越看这白衣男子越是喜欢。 刘丽敏却是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拿自己的眼神把眼前这个无赖给千刀万剐!什么厚脸皮,用厚脸皮来形容他都是抬举他,他明明就是没有脸皮,不要脸! “好啦好啦,娘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啊!”范氏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更深了,拉着郑如月的手就往外走,还没走出酒窖,那压抑良久的笑声就传了进来。 刘丽敏听着娘亲那终于把闺女嫁出去的舒心的笑声,恨不能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这个无赖,赶紧滚!”赌气似的将手里的衣裳带子扔在无痕公子身上,刘丽敏发狠似的撵他。 走? 无痕公子挑眉一笑:“姑奶奶你舍得放我走了?你不让我赔你的酒钱了?” 她哪里还敢跟他要酒钱?他要是再不走,只怕她都要把自己赔给他了! “不要了!赶紧滚!” 刘丽敏心疼地揉了揉胸口,那可是好几坛子酒啊,还有两坛子极品呢,这得是多少银子啊,就这么打了水漂! 奈何她不要银子了,某人却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了:“你不找我赔酒钱了,那就该算算我的账了。我这身衣裳坏了,我也不跟你要银子,就要你赔我一件一模一样的好了。” 他身上这衣裳可是邻国进贡的烟云锦,莫说驻马镇了,放眼整个大雍王朝都找不到第二件。 刘丽敏猛地回头,紧紧盯着某人奸计得逞的奸笑,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家的酒窖,恐怕不保…… 仅仅两天,林媛和夏征就等到了自己的客人。 见到两人,安杰一脸阴郁,声音也沉沉的:“你们为什么会怀疑妍儿?” 没想到他一进门就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林媛还有些意外。 夏征却是自在的坐在椅子里,不答反问:“你自己不是也怀疑了吗?怎么还问我们?” 安杰抿了抿唇,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抱怨:“那日你们离开后,爹爹就将妍儿关了起来,我在房间外整整跪了一夜都没能让他改变主意放妍儿出来。要不是娘亲怜我身子弱旧病复发,去向爹爹求情,恐怕这会儿妍儿还在冰冷的祠堂里跪着。” 这就是他两天之后才来香满楼的原因吧。 林媛看了夏征一眼,转头问道:“你,没有问她吗?” 她,自然就是罗美妍了。 金杰一愣,苦笑道:“还用问吗?她从祠堂出来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昨晚上看到了我为她求情时跪得红肿的膝盖,才冷笑着说我傻,还说,还说那毒就是出自她之手。” 原来,罗美妍已经承认了! “那你爹娘打算如何处置她?”这才是最重要的事,金杰中毒,香满楼受了无妄之灾,金家势必要给香满楼一个交代。可是看金杰的样子,他会舍得吗? 金杰果然不舍得。 “我,我把她关在了房间里,不许她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不过你们放心,我已经让人看着她了,她,她不会逃走的。” 本以为夏征在听到元凶落网后会急急抓人的,没想到他只是勾了勾唇角,淡然道:“有你在,她不会逃走的。” 金杰先是一愣,随即自嘲笑道:“是啊,她还没有杀我,怎么会舍得逃走?” 感受到金杰身上的悲伤情绪,林媛不禁心头一颤,先不说罗美妍对金杰如何,至少这个男人是真的爱着她的,他说留了人监视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