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清凌凌一笑:“但今天他竟然怂恿您来找事,朕刚才真想把那宫侍押来给他个下马威。” 类似这样的事, 她上辈子倒是经历得多了。宗室里的长辈也好、朝中老臣也罢, 总不免有拎不清状况在她面前拿大的, 像方贵太君这样自己做了错事但见她不发作就不当回事的也有不少。 这种时候,通常当面给个打脸剧情,对方就老实了。 恒王犹自一脸的惊魂不定,神情复杂之至:“……从前倒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么?”虞锦轻喟,“亏的还是母皇的青梅竹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提到先皇,恒王叹了口气:“皇姐在天之灵见了这样的事,怕是也要不安生。”说着看一看她,“陛下别为他与虞绣生了嫌隙便好。你们的父亲身在后宫,心思多些是免不了的,但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这朕知道。”虞锦说着,又抿了口汤,含糊这没提自己对虞绣起疑的事。 她不是信不过恒王,而是觉得自己那份疑心没什么道理。所以姑且先疑着也就罢了,不必到处嚷嚷。 . 暑热淡去,秋意染就的满城金黄也飘落之后,就又是严冬。 这年冬时没什么事,虞锦便如上一世一样下旨冬狩去了。冬狩的地方在京城北边的郊外,方圆百里尽是皇家围场。后宫、重臣与紧要的宗亲皆奉旨随行,一顶顶帐子在围场中铺成一片盛景。 身为女皇的虞锦骑射功夫是不错的,身体素质也好。到二十一世纪成了个正常长大的女生,八百米跑个优秀都费劲。 现在又能在围场上施展一下拳脚了,虞锦还真有点小小的激动。 除却自己打猎很爽以外,看看武将小姐姐们的飒爽英姿也很享受。虞锦对此兴致勃勃,放话说连着比拼三日,每日拨得头筹者皆有厚赏,三日累计最优者另有重赏。 围场中顿时士气大振,年轻的宗亲、武将乃至侍卫都跃跃欲试。 虞锦想想,又放了话,说后宫与各府夫郎若想去围场上试上一试,也可。 这年代的男人们不太习武了,但骑马不少人多多少少接触过一点,只是成婚之后碍于礼数不得再碰。虞锦换位思考,只觉得在这种小事上都被拘得这么紧实在没必要,不妨趁机让大家都松快松快。 于是第二天一早,营地里的人就空了大半,大家都去周围的山头上浪去了。虞锦自也策马而去,希望能打几只狐狸回来做个斗篷,或者碰上鹿群也是极好的——晚上可以加个菜! 她身边的宫侍们便难得地躲了个清闲——皇帝去围猎,随侍在侧的都得是武艺高强的侍卫,宫侍们不必跟着。 邺风便放了话,让大家爱干点什么干点什么,别出事就行。 用罢早膳,邺风也出了帐子。原打算叫上晨风楚休他们一道四处走走,揭开帐帘一抬头,却见一女子一身软甲坐在几步外的大石上,一脚蹬在石面上,嘴里还叼了根草,看着不能更痞了。 邺风眉心一跳,放下帘子就折回帐中。却还是被她看见了,便闻一喝:“站住!” 他没理会,但帐帘很快被揭了开来。 邺风定神,一揖:“世女殿下,有何吩咐?” 虞珀不忿地把那根草扔了:“你躲我是吧?” 邺风身形不动:“殿下何出此言?” 虞珀悠悠着绕着他转,边打量他边轻笑:“我给你写了多少封信,你就当没看见?” 邺风面不改色:“下奴与殿下不熟。” “是,不熟。”虞珀坐在了他侧旁几步远的矮柜上,抱臂,“那你听说我要去出征了,别过问我的事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