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这个人不争不抢的,所以一直默默无闻。照这个思路来说,虞锦倒也愿意多信他几分。 倒是姜离那边,还是让她更疑一些。虽然客观来说既然没有证据,那他便也有可能只是那天图了个口舌之快,但主观来讲,虞锦还是觉得他很有问题。 况且楚家还对姜家有恩呢。哪怕他那天只是图口舌之快,这种落井下石也是恶意满满。 “那顾文凌的事你看着办。你觉得他没问题,朕就当没见过这供状。” 虞锦暗搓搓地打着算盘,有意多摆出一份信任给楚倾。 跟着又道:“姜离那边,年后朕会下个旨,就说端肃宫要大修,让他搬到静远宫去。” 搬出去就不必再搬回来了,至于静远宫的位置,可偏着呢。 楚倾点头:“好。”便放下供状,打量着她,又道,“臣明天想去后山打打猎。” “明天?”虞锦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去吧。只是雪天路滑,别出事就好。” 而她明天也还有大事要办。 楚家案的结果出来后,她命沈宴清彻查暗营内部有无问题。沈宴清这些日子不眠不休地忙下来,确定手下们并无异心。 那在更不为人知的地方,是谁在瞒天过海陷害楚家,就是时候深挖了。 楚家的冤情,也该慢慢平反了。 她这个“昏君”,该做点对得起良心的事了。 第40章 生辰 翌日白天, 邺风不当值。日上三竿时才起床,盥洗过后推门而出,到了外屋就看见桌边又坐了个不请自来的人。 “……”邺风的视线淡淡瞟过,当没看见, 直接去小厨房端早膳。 “喂!”虞珀一喝, 他也不停。她从桌上跳下来,几步追上,往他面前一拦,“你当看不见我?” “殿下。”邺风无声喟叹, “能跟殿下说的话,下奴都说尽了。” “我呸!”虞珀不屑, “守我一晚上,你一句奉旨办差就了了?” 邺风声色平淡:“本就是奉旨办差。” “得了吧。”虞珀冷哼,“陛下如今看我都一副好奇的样子,巴不得我赶紧娶了你走。这奉‘旨’的旨是她下的还是你求的?” “自是陛下下的。”邺风从她身边绕过去, 直奔厨房。 虞珀气得跺脚:“我不信!你是什么身份, 宗亲醉酒能都劳动你守着不成?” 邺风已进了厨房, 事先备好的早膳就在灶台上放着。膳房里当值的小宫侍听见虞珀的话连头都不敢抬,低眉顺眼地端起托盘呈给他:“公子您慢用。” 邺风端着托盘折出去回房,见虞珀又要拦他, 面无表情地停住:“下奴的身份, 是御前掌事宫侍。” 虞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所以陛下让下奴守着谁, 下奴便守着谁。” 说完他再度从她身边绕过, 迈进房门, 一步不停地回内室去。 “你……”虞珀气得发笑,“你可笑!” 没有得到回音。 “那陛下要给你赐婚你怎么不听了啊!” 邺风坐到桌前,安静地听着外面的质问,舀了口粥吃。 虞珀这样对他围追堵截已不是第一次了,许多时候他都想将心一横,不管不顾地答应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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