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楚休去,当然是为继续向朝堂表态。奈何楚休去了三天就回来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去。 虞锦屏退旁人,私下里问他:“怎么了?洛尔亚欺负你?” “……没有。”楚休抹着冷汗摇头,“洛尔亚王子学识太广,谈天说地无所不能,顾御子还可应付个大概,臣实在招架不了。” 虞锦了然:“那你就让顾御子应付着不就是了?” 楚休黯然摇头:“臣觉得自己给大应丢人。” “哦……”虞锦便做了罢,不再逼他去了。心下只慨叹楚家这一家子真是个个都把大义放在首位的,自己从前着实糊涂上天了。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她就继续忙着。一手是赫兰建交,一手是楚家平反,除此之外也还有全国各地的大事小情要她过目,她不知不觉就变得格外忙碌。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她原就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后宫,又考虑到楚倾最近在养病,更没那个心情。 ——若是知道他身体不适还硬要去睡,那也太禽兽了!她打算以后到了冬天都克制一下,不然虽然说来他们可以滚完之后让他照常敷药,听起来也还是很禽兽。 如此又过了七八天,被大好风光征服了的洛尔亚回了皇宫,先前的傲慢一扫而空,表达想建交的渴望时眼睛都是亮的。 虞锦摆出一副“朕不着急”的姿态,气定神闲地告诉他:“这些不急,来日慢慢议来。今日天色晚了,你在宫里用膳吧,朕设个家宴,也没那么多礼数。” 洛尔亚自是欣然接受——这些日子大应的美食他也尝了不少,听到宴席就开心。 是以临近傍晚时,虞锦便着人请了六宫诸人过来。说来还有点愧疚,她近来都没见他们,日后多半也不会怎么见了,但还得让他们在这种事上给她撑门面……等宴席散了赏点东西好了! 过年时的争端让几人在宴席都乖得可以,姜离尤其沉默,再没了先前盛宠时的意气风发,只在敬酒时才会带起笑容,与众人一并喝上一杯。 酒过三巡,元君姗姗来迟。 虞锦之前没催他是因知道他在养病,觉得这样的事他不来也就罢了,但听宫人禀说他来了,心下自是高兴。 碍于洛尔亚在,她不好太殷勤,便没往殿门口赢,四平八稳地坐着等他进来。 宫人毕恭毕敬地引楚倾进殿,楚倾神色一如既往地淡淡的,行至御案前,一揖:“陛下。” “元君来了,快坐。”虞锦含笑向洛尔亚介绍,“这是元君。他弟弟楚休你见过的。” 二人遂相互一望,各自礼节性地颔了颔首。 楚倾落座,一语不发地饮了口酒,美酒过喉,心情被激得愈发复杂。 他有十二三天没见到她了,原本习以为常的事,这回竟意外地变得难以适应。 他知道她近来很忙,但那日的温柔叮咛与十几日的见不到面连在一起还是让他有点恍惚。 而后他又听说,赫兰派了位王子过来。她细致地安排了行程,让鸿胪寺陪他去游山玩水,还让顾文凌同去,楚休也被叫走了几天。 鸿胪寺与楚休都罢了,顾文凌可是后宫之人。他出了面,莫不是她对洛尔亚有什么意思了? 这些心思扰得他迟迟不打算赴这宴席。临到开席时,又还是莫名地唤人进了殿,准备更衣。 他想见她了。在这十二三天里他都顾不上想她曾经做过多狠的事,只着魔似的想她欢欢喜喜地拉他去骑马、想她语重心长地要他过得舒服一些,想她记得他的生辰、想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