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说她上辈子真有些君心凉薄罢了。 虞锦咂一咂嘴:“那你觉得他和虞珀有戏没戏啊?我看虞珀是真喜欢他,若这事成不了, 怪可惜的。” 楚倾忖度着,俄而点点头:“想是能成的。我没太探过他的心事, 但先前也看得出来, 他对虞珀并非无意。” 她曾经旁敲侧击过那么多次, 邺风一直在拒绝,但都是说“不想”之类的话。她直截了当地问他喜不喜欢时,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说不出一次不喜欢来。 若这样看,邺风对虞珀应该也是有意的,只是碍于背后的千般算计不敢迈出那一步。 “或可让他们私下先见见?”他斟酌道,“成婚总是要等孝期过去的。但邺风现在病着,让虞珀去看看他也好。” “我也这么想。”虞锦点点头,接着便计划起来,“我明天就传虞珀进宫。邺风要真有那个意思,我再传宁王进来商量商量。” 边说边翻身,她像个大章鱼一样四仰八叉地把他抱住:“咱们早点睡吧,明天我还有个事要告诉你。” “?”楚倾不解,“现在不能说?” “不能。”虞锦严肃脸,并且很警惕地没让自己想楚休的事。 楚倾探了一下,探到她脑中刻意的抗拒就笑了:“锦宝宝学坏了。” “吃一堑长一智!”虞锦瞪一瞪他,扯过被子往里一缩就准备睡了。 楚倾安静无声地看着她的睡容,心绪有点复杂地想着她刚才说的事。 ——上辈子,她杀了他,还杀了他全家? 这件事确实很大,无怪她会认认真真地问他恨不恨她。 他也觉得他或许该恨她一下才更正常些,但看了她的脸半晌,他恨不起来。 他这辈子真真切切地经历过她给他的痛苦,都能让那些痛苦翻篇。如今让他为他没经历过的事横生恨意,不是很好办。 于是他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凑过去吻了她一下。 他原以为她睡着了,谁知刚亲到她就迷迷糊糊地抬手按在他脸上,无情地把他推开:“睡了睡了。” 推完咂咂嘴,浅蹙着眉头,可见很困。 楚倾低笑:“好,睡了。” . 一夜好梦,第二天早上,虞锦开开心心地去上朝,因为政务烦烦躁躁地朝臣小吵了两架,然后又欢欢喜喜地回鸾栖殿找楚倾。 若睡在鸾栖殿,大多时候楚倾会在她上朝时先回德仪殿,但昨晚睡前她说还有事跟他说,他就没急着走。 虞锦进殿时他正用早膳,她上朝前没什么胃口吃得少,看他在吃就饿了,边去屏风后更衣边朝外面嚷嚷:“帮我泡个豆浆油条!!!” “好。”楚倾皱着眉头应声。 他一直不知她这爱吃豆浆泡油条的爱好是哪里来的,其实是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二十一世纪她投胎在北京,豆浆油条是最常见的早餐没有之一。加了糖的甜豆浆和微有咸味的有条搭在一起,口感和味道都很奇妙。 他把油条一块块撕好给她泡上,泡透的时候她刚好更完衣出来。两眼放光地看着油条搓搓手,虞锦又吩咐宫人:“去德仪殿喊楚休来。” “?”楚倾看她一眼,“喊楚休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虞锦抿唇一笑,先拿瓷匙舀了口豆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