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皇休产假真的很爽,这一个月里她只要吃好睡好养好就行,奶不用她喂孩子不用她哄,不太要紧的政务一概由三省六部直接办,要紧的才会来找她。 相比之下,倒是楚倾的睡眠质量明显欠佳。其实他身为元君也不必亲自操劳什么,这样劳累主要是因为他自己总忍不住跟孩子待着。 他觉得小孩子真好玩,一举一动都好玩。 于是虞锦便听宫人回禀说,元君至少每半个时辰就要去看看皇长女。夜里乳母给皇长女喂奶,他听到点动静便起来了;又或皇长女一哭,他听到哭声又起来了。 父女之间又血脉相连,他这样体贴入微只消几日,孩子对于他的依赖就被成倍激发了出来。很快就发展成了他不在她就不睡的地步,对他比对成日待在身边的乳母还要亲。 虞锦一步步听完整个经过之后,面色深沉:“没想到你还是个娃奴……” “什么?”楚倾没听懂。 虞锦摒着笑:“没什么,夸你的。” 太好玩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以后宠自家小姑娘是什么样了。 只要别宠坏了就行。 腊月末,宫中隆重地为皇长女庆贺百日,皇长女的名字也在这天定了下来,单名一个瑧字。 “小瑧。”楚倾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很是满意。转身就又踱回了虞瑧的摇篮便,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瑧宝宝。” 虞锦:“……” 她现在已经不能直视宝宝这两个字了。 也是这两日工夫,大修了许久的楚府终于完全整理妥当,楚家众人开始陆续搬回府中。虞锦着意跟楚倾提过,说他若想回去看看去就是了,他最终却也没去,只给家人们都备了礼着人送回去。 她知道他对家里很有“心理阴影”,便也没再多劝。比较意外的却是楚休竟也不想回去。 不止是不想回,楚休还来旁敲侧击地叹了她几次口风,想知道自己还能在宫里住多久。 虞锦总是很忙,心思没在这事上多留心,每每楚休来问她都不太在意地说“随意”,“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弄得楚休总不安心。 终有一次楚休当着楚倾的面再旁敲侧击的时候被楚倾拆穿了,楚倾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不想回家我就单给你置个宅子,别总赖在宫里。” “咦?”虞锦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奏章看看楚休,“为何不想回家?” 楚休:“我……” 楚倾:“家里给他说了门亲事,他不喜欢。” 楚休顿时脸红:“你怎么知道的!” 说完一噎他就懂了——还能怎么知道的?他会读心。 “这样啊。”虞锦了然,“你想住在宫里倒不要紧,但这事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要我说,真不喜欢你就跟家里说清楚,这么耗着不是办法。” 楚倾点头:“是。” 楚休:“……我母亲在家说一不二,我可没大哥那个胆子跟她顶。” 而且他也没底气赌自己能跟大哥一样好运,苦尽甘来之后过得情投意合。 虞锦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寻门好亲事赐婚。” “我喜欢……”楚休哑了哑,脸色不自觉地泛红,“我也不知我喜欢什么样的。” 说罢一抬眼,却见楚倾正吸着凉气看他,满目的错愕。 楚休一下就明白了,立刻上前要捂他的嘴:“你又读了是不是!你不许说!你是我亲哥你就不许说!” 楚倾吸过凉气之后就是蹙眉,一拧M.DxSZXedu.COm